“你如今已经练气五层,速度相比与你差不多资源的人,只快不慢。”容晴同云浓站在谷底的湖泊旁。一高一矮的两道身影倒映在湖水中,看着倒极为和谐。“修行之事,切记戒骄戒躁。”
“云浓明白。”她姣好的脸庞上一对杏仁般的眸子中,是难以掩藏的惧意。
如何敢不惧?
就在两个时辰前,余先生从空中飞落下来。旁若无人地走入伴日楼,引得山谷中所有不曾闭死关的白石观弟子纷纷聚集而来。
第一件事,她便宣布了云瞳与岭扶身死。
一众记名弟子当即哗然一片。云浓听闻这个消息时心中的慌乱是同众人一样的。云瞳和岭扶是白石观最强的两人,也是唯二的金丹期修士。金丹期,或许在沧流洲城内算不上什么,但是在城外之地,两位金丹修士尚能护住这片山谷内的一方安宁。
恍惚之中,云浓看到峰从师伯和山行师父面露苦涩却没有震惊之意,突然明白,前段时间谷内隐隐的风雨欲来之感是从何而来了。
第二件事,容晴宣布自己便是新一任的白石观观主。
“有不服的,尽可以来挑战我,只限今日。”容晴环视一圈,一众弟子在她的目光下俱是不敢与她直视。“且我身为观主,即将前往开天盛事,这意味着接下来三年,谷内并无金丹修士坐镇。所以,我允记名弟子,今日之内,想要离去的可自行离去。”
“为何要允记名弟子离去?”峰从沉沉发问。可在表面上,他不敢对容晴不恭敬。“若是让他们离去,不知观主有何具体要求。”
“新旧交替。心不在这里的,我不留。”容晴侧眸看向峰从。“再说,培养记名弟子的花费并不多,让他们将自己的东西整理好离开便是。若是云瞳观主的亲传弟子想要离开,那他所耗费的代价就极大了。”
峰从听出了容晴话语中的意有所指,心中极为不忿。可就算如此,这不愉也只能忍着。犹豫半晌,他鼓起勇气问道:“余观主可否告知弟子,我师尊究竟是如何陨落的?”
“此事说来话长,不如上楼去,你我边走边说?”容晴看向山行,“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