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了,他就是有心留宋锦儿一命,也下不了这个台阶。
此时,宋氏族人已到宋锦儿面前,把白绫缠到了宋锦儿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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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嘉树在岑夫人身边辛苦一天,到了天色彻底暗下,才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跟他去望春城的仆从田正一看见他就迎了上去,面露焦急,似乎有话要说。
岑嘉树还算了解这个仆从,便带着他一起进了屋子,问道:“怎么了?”
田正连忙跪下:“公子,不好了!宋小姐出事了!”
他言简意赅地把宋锦儿去青楼的事都给说了,岑嘉树一时间又惊又怒,若说宋锦儿之前剽窃,是为了沽名钓誉,而她去青楼的原因,岑嘉树则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田正道:“奴才打听到,今日宋氏族人齐聚在宋府,看这架势,只怕是要逼死宋小姐不可。”
岑嘉树呼吸一窒,想到宋锦儿知道的事情,当即道:“快去准备马匹!”
田正连忙应下,可是刚到院子门口,就被岑夫人的侍女给拦住了:“田正,你这是要往哪儿去?”
岑嘉树走了出来:“我有急事,需要出去一趟。”
侍女道:“公子,夫人刚刚又难受起来,需要您过去侍疾。”
岑嘉树这时才明白,今日岑夫人的病都是装出来的,现在的难受自然也是装出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阻止他去宋府。
事到如今,岑嘉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他不顾侍女的阻拦,直接冲了出去:“你跟母亲说,我很快就回来!”
侍女见拦不住,连忙跑着去给岑夫人回话。
等马匹准备好,岑嘉树就要骑上马,岑夫人此时匆匆忙忙跑了出去,厉声道:“站住!”
岑嘉树回头看去,握紧了拳头,唤道:“母亲。”
岑夫人道:“你要到哪里去!”
岑嘉树没有直面回答,而是道:“母亲身子不适,还是快些回去歇息吧。”
岑夫人道:“你要去宋府,是也不是?”
岑嘉树抿抿唇,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岑夫人气急:“宋锦儿就是个祸家精!害死了她的生母,连累了同族姐妹,就是将她浸猪笼都不为过!今日宋家允她自缢以示贞烈,已是给她留了颜面,你现在过去,是想干什么?”
岑嘉树想要反驳岑夫人的话,却反驳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