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再次,只是几位娘娘莫名都少了从前争奇斗艳的念头。
崔皇后自不必说,身子一日比一日差了。
皇贵妃罕见地开始吃斋念佛,或许觉得太子能挺过来,皆是神佛的恩典。
她甚至放弃了从前的浓妆艳抹,衣着打扮都清丽起来。
或许是有心种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从前的周贵妃处处拔尖儿,一心要做圣上心上的第一人,圣上对她只是表面应付。
现如今的皇贵妃有着脱胎换骨般的朴素,圣上反倒对她起了兴趣,已连续几夜宿在宝华宫里,言语间对其珍重非常。
这天没有早朝,圣上晨起时难得起了兴致,要替皇贵妃描眉涂脂。
皇贵妃也像是没经历过那遭痛心疾首的伤心事一样,轻轻倚靠在圣上的臂弯。
圣上忽然道:“近来你变了不少。”
皇贵妃听此话心中一惊,面上却是露出了一抹妩媚的笑:“圣上怎么这么说?”
圣上替她收拢了一下鬓边的秀发:“衣着打扮都素净不少。”
皇贵妃满腹心事,哪里还有心思去花枝招展打扮,她还是搬出了先前那套说辞:“臣妾忧心渐珩,也不知他怎么样了,虽说鲁县传信儿,道他挺过来了,可臣妾没见到他人,怎么都放不下心来。”
圣上执起螺子黛,认真帮她画眉:“朕已经下旨,召他回京了,算算时间,秋收后便可回来。”
皇贵妃脸上这才带了几分笑:“那就好。”
唯恐圣上疑她最近反差太大,皇贵妃向圣上抛了个媚眼:“描眉是夫妻间才有的意趣,圣上这样对臣妾,传到皇后娘娘耳朵里,皇后娘娘又要说臣妾逾矩了。”
圣上犹自帮她画眉,画好之后,便摸了一下她的脸蛋:“这样的小性子,才像你。”
皇贵妃嗔怪地看了圣上一眼:“从前您嫌弃臣妾拈酸吃醋,怎么现在不嫌了?”
圣上细细摩挲着皇贵妃的脸颊:“你还是张扬些好,皇后身子不好,不必在意她。”
这是对皇后明晃晃的厌弃了。
放在从前,皇贵妃定要高兴好久,现在她却平生一种兔死狐悲之感。
圣上又道:“晚上朕再来看你。”
皇贵妃看着镜中的自己,眉眼还是那副眉眼,圣上画眉涂脂的手法并不多好,但还是用了心的。
这让皇贵妃再次想到辛淑妃,许是在辛淑妃那里练就的吧。
想到这儿,她又摇摇头,如今再去纠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