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大殷的人索命。
不等田正再控诉,鱼书已经手起刀落,割断了田正的喉咙。
岑嘉树就这么趴在白姨**尸体上,边哭边笑,像是彻底疯了。
“好脏...”
“这血好脏...”
他用力挤压着伤口,让鲜血不断流出,似乎这样,就能洗清身体那一半凉国人的血液。
虞安歌有些唏嘘,岑嘉树崩溃痛苦,她也觉得异常讽刺。
谁能想到,前世今生,岑嘉树叛国的理由,竟是这样一个蹩脚的谎言。
商清晏看岑嘉树放血,眉头紧皱,抬手捂着虞安歌眼睛道:“别让他污了你的眼。”
听到这句话,岑嘉树忽然抬头,回光返照般,有种又迸发出仇恨。
他再次扑向虞安歌,不出意外,又被虞安歌一脚踹了出去。
商清晏再次皱眉,觉得岑嘉树真是临死也不省心,又弄脏了安歌的鞋底。
这一回,岑嘉树彻底起不来了,口中止不住地往外吐血。
但他不甘道:“都是你!虞安歌!若不是你,我不会在退亲路上被毁了右手!不会被戾太子推出去顶罪!不会被派到边关,也不会走上这条不归路!”
虞安歌走到他跟前,冷冷道:“岑嘉树,你还是如此虚伪!”
“每一步都是你自己的选择,你为了一己私欲,走上这条通敌叛国之路,最后却将一切罪过,都归于旁人。”
岑嘉树依然执迷不悟:“若不是你,我还是那个清清白白的探花郎!”
虞安歌道:“若没有我,你依然会为了权势,走上这条路。”
上辈子,可没有人毁了他的右手。
上辈子,岑嘉树这个探花郎可谓春风得意。
可结果呢?
他不还是投靠了凉国,出卖了大殷。
事已至此,岑嘉树愿不愿意承认,虞安歌已经不在乎了。
她命鱼书和一个兵卒将岑嘉树强行拖起来,而后自己拉弓,将自己前世的死法,原封不动还给了他。
前世的仇恨彻底了却,虞安歌深呼吸一口气。
冰冷的空气中,带着一丝血腥味,却让她十分痛快。
回去后,商清晏第一时间便是给虞安歌又找了一双鞋,非要她换上。
虞安歌无奈一笑,但知道商清晏此人的洁癖有多严重,还是换上了新的。
同时,虞安歌看着蹲在地上,亲手给自己穿鞋的商清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