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百姓听说是太子和太子妃,连忙都跪下了,“草民拜见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厉北墨和程卿卿目光落在石予岳身上,个子高瘦,身上一件半旧破的青衣,上面还打了几个补丁,整个人显得很落魄,但语气与神态却是不卑不亢。
“平身。”厉北墨微点一下头,问他道:“你今日来此,有何冤屈?”
“谢殿下!”石予岳起身,手指向江姒的夫婿石修撰,“草民要状告石文开!求殿下为草民做主。”
“哦?”
程卿卿目光转到石修撰身上,两个人都姓石,而且容貌也有几分相似,感觉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如果真有什么冤情?你尽管道来,京兆府尹,刑部尚书等几位大人都在这里,只要事情属实,本太子定会为你做主,如有虚假捏造,杖打一百,你可要想好了。”厉北墨虽然声音淡淡,却透着寒意。
闻言,石予岳当即撩长衫跪下,举手发誓,“殿下,草民接下来要说的话,如果有半句假话,就遭天打五雷轰顶,让我石予岳不得好死。”
“石予岳,你又来污蔑我。”石文开走过来,手指着石予岳怒道:“你简直就是一条疯狗。”
“放肆,太子殿下面前,岂容尔等大声喧哗?”凌风喝道。
“殿下恕罪!”石文开也跪下来,“微臣冤枉啊!实在是此人太可恶了,是他自己考不上功名,却诬赖微臣顶替他的功名,真是搞笑。”
厉北墨看着两个人,目光冷冽。
“既然你们都说自己是冤枉的,那你们把事情说清楚,看看到底是谁才是受害者。石予岳!是你先喊冤的,那就你先来说!”
“是!殿下!”石予岳把事情缘由道出来,“草民与石文开本是同父异母兄弟,家父早年经商,在永州城也算是富足人家,在一年前父亲突然去世,这石文开母子借着娘家人的势力,把我们母子俩赶出石家。
草民的母亲被气病了,而草民身无分文,只得返回石家讨要银子为母亲治病,本以为要经一番口舌,岂料他们母子却换了一副面孔,把草民迎进府里,拿出来五百两银子,还有两间店铺和一座大宅男的地契给草民。
石文开说要草民替他进考场科考,不管考没考中,那些东西都归草民,如果能高中,再加上一千两银子,还威胁草民如果不同意,在这永州城就没有草民母子的活路。
草民知道这对母子心狠手辣,为了给母亲治病,只得答应替石文开去科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