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司听瑜深藏功与名,在包间里扫视了一圈,都没找到消毒湿巾,只能拍了拍手,确定没有饭米粒残留后,直接凑到了陆祈川身边,抓住了他沾着血的拳头。
“陆祈川,不能再打了,他快休克了。”其实,没死就行。
正当防卫和故意伤害这两者之间,非常难判定。
这种定义不明的法律条文,恰巧是特权行使权力的最好机会。
张耀宗仗着自己的权势,干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司听瑜想,或许用他最熟悉的特权审判他,才是最诛心的事情。
所以,他还不能死,他得活着站上审判庭。
但陆祈川不这么想,他想要毁灭一切的心气完全控制不住,暴戾的情绪甚至让他想直接把眼前这个败类给杀了。
今天如果他没有像往常一样跟着司听瑜回家,那她该怎么办?
如果他没有跟着进这家饭店,那她又该如何应对?
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很多巧合和缘分,但对于司听瑜,他要一切都是确定的。
他是个病人,脆弱的病人,他有理由拒绝任何可能伤害司听瑜的风险存在。
这个试图染指他女朋友的败类,就是他为司听瑜消灭的第一个风险。
陆祈川大病初愈不久,其实浑身上下都没什么力气,特别是和被他牢牢压制在地上的张耀宗比起来,他简直瘦弱的过分。
但他完全不顾惜自己的身体,像是被麻痹了痛温觉神经的小白鼠,感觉不到疲累、也感觉不到任何痛意。ъΙQǐkU.йEτ
司听瑜看着男**头上渗出的丝丝血迹,心脏揪揪的疼。
她捧着男人的手掌,用指尖轻轻摩挲了两下,示意他松开,而后鼓起脸颊,深吸了一口气,对着患处缓缓呼出。
虽说对伤口愈合没有什么好处,但安抚陆祈川这个娇气鬼足够用了。
“呼,陆祈川,你手疼不疼?”
男人感受到自己骨节分明的大掌被抓着,鼻翼间若有似无地拂过一阵微风,熟悉的甜香顺着喉管,直抵他的心尖,摇曳着他为数不多的理智。
“嗯?还有没有哪里受伤?手疼不疼?”小姑娘歪着脑袋重复了一遍问题。
陆祈川受不住她这种直白又真挚的目光,下意识地想要逃跑,只是还未完全起身,手臂上传来的一股力道直接将他拽倒在地。
哦,他忘记了。
他的手还被司听瑜抓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