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天赋,陆祈承背法条背得比他快多了。
论能力,在他熬夜追球赛、看演唱会的时候,陆祈承在图书馆看书查论文。
明明陆祈承比他更适合站上辩护位,但他却临阵脱逃了。
“可惜啊,当然可惜,可是听曜,生在我们这种家庭,当个人利益和家族存亡发生冲突时,我能怎么选?”陆祈承偏头,揉了揉眼睛,低声反问道。
是啊,他能怎么选?他该怎么选?
当时陆祈川这种情况,能不能活着都是一个未知数。
陆祈承是陆家长子,他既然享受了父辈乃至祖辈数十代的积累,也就理应承担起家族的重担。
没有人能批判他当时的选择。
也没有人能真正和当时孤立无援的他感同身受。
现在真正说开以后,司听曜突然觉得以前的自己有些不堪。
他也许,也欠陆祈承一个道歉。
为自己之前的咄咄逼人抱歉,为自己三番五次的阴阳怪气道歉,也为他数次在司听瑜面前败坏陆家人的名声而抱歉。
但他生来腰板就比钢筋都硬,两人互不相让这么多年,现在要让他给陆祈承道歉,多少有些为难了。
不过,给个好脸还是可以的。
于是乎,司大少摸了摸鼻尖,自信开腔道:“那什么,其实你也不容易哈,别太难过了,都过去了。”
陆祈承一下子还没跟上他瞬息万变的情绪变化,眨了眨眼,有些发愣:“你这句话,也是在内涵我?”
“不不不,这句话不是内涵,陆总,你确实也挺矛盾,日子也不好过哈,我之前对你态度不好,我承认。”男人虽是不好意思的语气,但态度依旧矜贵又高傲。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但你也别想我以后会和你称兄道弟!张耀宗这事儿,我暂且原谅你,但你弟勾引我妹妹这件事情,我绝不接受!”
陆祈承略带孤惑的目光,在他身上逡巡,似是有些不可置信,哑着声音问道:“理由。”
“这需要什么理由?事实不就摆在眼前!”
“所以,劳烦司律给我解答一下,人是祈川勾引的,恋爱是祈川谈的,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啊?”司听曜被这强大的逻辑漩涡给绕晕了,沉思片刻后,顺着男人的思路喃喃道:“好像,确实没什么关系。”
“嗯,没关系,你只需要针对祈川一人就好。”
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