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话筒举起。
里面传来了秦长宁的声音:“路助教,是谁在旁边,大吼大叫呢?”
梁达——
立即霜打了的茄子那样,蔫了。
他真要惹恼了秦长宁,都不用秦家动手,路家就能把他从云端,踩进烂泥塘内!
梁达转身要走时,路雪却捂住话筒,冷冷的:“站住!”
梁达回头。
路雪抬起右脚。
脚趾甲在灯光下,泛着艳丽的色泽:“你不是渴望当丈夫的权利吗?现在,我给你。窝囊废,你知道我希望你做什么吗?”
“你可以不答应。”
路雪说着,把话筒放在了耳边,嗲嗲的说:“秦处,人家现在街上呢。刚才,有个醉汉。”
她看着梁达,眼神鄙夷,怨毒,更带有浓浓的威胁。
梁达——
为了美好的未来!
他只能满腔的怨毒,像个伺候女王的仆人那样,乖乖按照她的意思去做!
他在给路雪洗脚,妻子却在和秦长宁,隔着话筒打情骂俏。
不时的轻哼一声,晃个波涛汹涌。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梁达不想去回想。
他只想——
“那个泥腿子既然已经逃了,可跑了和尚,却跑不了庙。他最在意的陈子佩,当前可是就在省城。”
“路雪那个拦货,虽说很美,但终究比不上陈子佩。”
“我为什么非得执迷于一拦货,却忘记更美的风景呢!?”
梁达喃喃自语到这儿,眼睛越来越亮:“周五!等到周五!”
周五——
子佩明明知道,李东方已经带着秦明秀等人,离开了云海,在短期内不会回来。
更不会,像前两次那样,忽然出现在她面前!
可是——
一袭白裙,脚踩36码白色小板鞋的陈子佩,依旧像一棵盛开的白玉兰那样,静静的站在,李东方两次忽然出现的人行道上。
垂首盯着足尖,双手十指轻轻捏着衣襟。
嘴角噙着甜甜的笑意,等待那个不可能出现的人。
一遍遍的仔细回味——
李东方嘴巴里的味道!
花香,被晚风送来,轻灵拨动了子佩的嗅觉神经。
让她的眼角余光,看到了第三次,捧着一束鲜花走过来的路云生。
子佩心中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