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骜知他说的有道理,心下却总觉得沉甸甸的不踏实,只能任由他拉着自己往营房之中行去:“小酌几杯便是了,算时间,今日犬戎杂碎又该来功城来……”
“以你如今的武功,就是想喝醉也難啊!”
……
空酒坛散落一地。
陈骜與王贲还只有三分醉意。
“你说,我要不要去见一见老军主?”
陈骜抓着一条羊腿大口大口的撕咬着他:“以他老人家的眼力,定然能看出我的异常!”
“真放不下这事?”
王贲放下手里的酒坛,怔怔的看着他。
他了解这位并肩作战多年的袍泽,知晓陈骜不到没办法,不会想到去惊动老军主。
陈骜无奈的道:“换做是你,两年之内连破三境,你会不当一回事……事有反常,必为妖啊!”
他前年十月才勉强跻身先天,这年许时间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武道修为“蹭蹭蹭”的往上窜。
连他自己想慢,都慢不下来!
他几乎是被动的,被推进修意境的!
这叫他如何能不忧心?
要知道,他们的对手,可是那个神魔莫测的妖帝帝俊啊!
王贲沉吟片刻后,低声道:“其实先前我与高堂通信之时,曾提及过你的异状……”
“哦?”
陈骜双眼一亮,连忙放下羊腿追问道:“上将军如何说?”
王贲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你家先人,是不是葬在了什么不该埋葬的地方?”
陈骜一头雾水的反问道:“何解?”
王贲看了看营房之外,再次压低了声音问道:“就是龙脉……”
陈骜愣了愣,旋即嗤笑道:“我幽州军的军冢在何处你又不是不知道,若那片穷山恶水会是龙脉,军中的袍泽弟兄们早就人人如龙了!”
王贲摇头:“我说的不是你家葬在军冢的那几位先人,而是更远一些的先人……”
“司州阳城?”
陈骜听懂了,皱眉道:“也不对啊,若是祖坟埋在了龙脉之上,早就该發了,何以会等到现在?最近也没听说司州那邊有什么令山河改道的地龙翻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