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
浩大的吟诵声中,百十架满载竹简的牛车车队,浩浩荡荡驶入西门外。
陈胜放眼望去,就见每一架牛车上都端坐着一位儒生,无论老少,尽皆身穿玄色儒袍、头戴羽冠,正襟危坐,手持竹简目不斜视的高声吟诵着。
单单这股‘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昂然气势,就胜过了当初三百法家门人腰悬铁尺入陈县的气势好几里地那么远!
引得无数陈县百姓蜂拥至西城附近观看……
“来者止步!”
就在牛车队伍即将驶入翁城之时,一声中气十足的呼喊声,竟压下了这百十儒生的吟诵声。
陈胜闻声一抬头,就见一名头戴獬豸冠、身穿束腰玄色劲装、腰悬无刃铁尺的法家门人,挺胸抬头的大步走出瓮城,孤零零的一人阻挡在一眼望不到头的牛车面前。
一人面对百十儒生,非但未露怯,气势竟还略有胜出!
“好戏开场了!”
陈胜提起陶壶,悠然的拉出一道银亮的水线,将茶汤倒入茶盏里,然后捏起茶盏,一边继续看戏,一边美滋滋的小口小口抿着。
整齐吟诵声渐止,浩大的牛车队伍在一声声吁声之中,停在了瓮城之外。
就见牛车队伍的最前方,一名须发花白的苍老儒生,颤颤巍巍的起身,一丝不苟的捏掌作揖,沉声问道:“敢问足下何人,何故阻拦吾等去路?”
这名法家门人为何阻拦他们去路,自然是秃子头上的虱子,一眼可知的事。
但开喷之前,总的走一遍程序嘛!
“余只是陈县一路人尔,区区**名,不足挂齿!”
那名法家门人按着铁尺,义正言辞大声回应道,洪亮的声音不只城门楼子里的陈胜能听见,连带着城门内围观的众多陈县百姓也都能听见,“阻拦列位之车架入城,只因列位之车架,不应入城!”
路人?
你骗人!
你分明就是法家门人!
一架架牛车上端坐的儒生,摇晃着身躯往前方张望,虽未露忿怒之色,但先前那股子“人多势众”的整齐气势,明显有些散乱。
为首的那名老儒生倒是还沉得住气,面色不变的再揖手:“吾等所乘之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