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清偏了偏脑袋,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纳闷模样:“妾身还就想不通了,咱夫妻关起门来过自家的日子,碍着他们什么事儿了?他们管天管地,还能管旁人夫妻是怎么过日子的?咱爹都没还说话呢,轮得到他们来叨叨叨?”
“哈哈哈……”
陈胜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笑声之中,似有啼笑皆非之意,又似有说不出的狂态毕露:“对对对,我这还没做皇帝呢,他们就迫不及待要跳出来教我‘你要怎样怎样’、‘你该怎样怎样’,我才刚端上十八岁的碗,他们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我生出几个孩子出来给他们立储,整个要给他们一人质,他们才肯死心塌地为我效力的死样儿……哈哈哈!”
赵清拍了他一巴掌,嗔道:“好好说话!”
陈胜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他伸出左手**赵清的面颊:“还是我家大姐聪明,不上他们的恶当,咱自己的日子,咱自个关起门来过!”
说着,他捧着赵清的右脸,重重在她左脸啃了一口:“我走啦大姐,你今儿别忘了去长姐那边瞧瞧,看看她那边缺不缺点啥,要觉得她哪儿孤单,就请她回来家里住一段时间,我先上班儿去啦!”
他一摆手,转身挑开厚厚的门联,一步便从春光明媚之中,步入大雪纷飞之中。
也一步,便从鲜衣怒马、洒脱随性的青年贵公子,转变为冷峻威严、渊渟岳峙的君王!
他大步流星的往大门行去,朱红色的大氅无风自动,猎猎作响。
随着他前进的脚步,庭院之中的积雪就像是有生命的液体一样,“簌簌”的在庭院中心凝聚成一柄又高又粗、好似铁塔般的冰雪巨剑,剑锋直朝天际,徐徐腾空而起。
而这时,陈胜才走到院门前。
追出来的赵清,只是撇了这柄冰雪巨剑一眼,便习以为常的向陈胜喊道:“大郎,晚上想吃点啥?”
陈胜脚步一住,体内刚刚倾泻而出的磅礴威压,就像是才逃出笼子还没来得及拆家就又被主人关进笼子里的哈士奇一样,愣了好几息,才萎靡的趴下来变成一条死狗。
陈胜回过头,很认真的想了想,说道:“我有点想吃腊排骨……不过还是先看看长姐和阿鱼想吃什么吧,我都可以!”
“长姐也好吃带骨头的吃食,阿鱼不挑食,只要是好吃的她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