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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金陵、司农府。
范增端坐在官寺厅堂上首,头大如斗的翻动特战局刚刚送过来的一摞文书,越翻越愁眉不展。
适时,有谒者快步入内通报:“启禀大人,左相大人入府,请与大人一晤!”
范增喜出望外,连忙道:“快快请李公入……算了,老夫亲自去请!”
他站起身来,三步并作两步的向厅堂外小跑去,几步就超越了谒者。
行至官寺前庭,范增就远远的望见一身玄色宽袍大袖官服、头戴高山冠的李斯,长身立于庭中四下打量他这座司农府邸的李斯,往官寺大门外望去,还能看到左相仪仗。
‘这是有公务啊!’
范增见状,心头滴咕了一句:‘可得留神了,不能叫这老小子抓了壮丁……’
他心头滴咕着,面上却是满脸堆笑的远远揖手道:“左相大驾光临,下官有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李斯亦是笑吟吟的还礼道:“老朽不请自来,才该请大司农恕罪才是!”
范增:“左相太多礼。”
李斯:“大司农亦是。”
寒暄毕,范增将李斯请入官寺厅堂安坐,一票随行的权衡府左吏,携带大批的公文入内,安放妥当之后躬身退下。
范增看着李斯面前那一摞堆积如山的卷宗,心头隐隐有了猜测,却假意未曾看到,抢先说道:“左相来得正好,下官有公务正欲前往权衡府寻求左相指点!”
李斯瞥了一眼范增桉头上那一摞连特战局的标识都还未摘去的公文,心头同样猜到了大概是什么事,面上却不露分毫异色,滴水不漏的笑道:“这可真是巧了,老朽此来也正是有些公务要寻求大司农指点……”
范增提高警惕,做了一个‘请’的收拾:“左相是客,有何用得上老夫之处,左相尽管开口,老夫若能尽绵薄之力,定不推脱!”.c0m
言下之意:但如果要出大力气,可就别怪老夫拒绝了!
李斯抚须,意有所指的轻笑道:“不妨事,看起来大司农的公务更急切一些……”
二人对视了一眼,心头同时滴咕了一句‘老匹夫’。
都是一座山上的狐狸,谁还不知道谁吹的是什么聊斋啊!
范增自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