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拉长了脖子的,望着高台上荡起的那片潋艳寒光,所有人的心头都在倒数着……
“噗哧。”
整整齐齐的利刃斩断血肉声响起,二十颗堵着嘴的斗大头颅,连惨叫都没能发出一声,就齐刷刷的掉落进断头台前早就备好的竹筐里,殷红的鲜血喷出丈余远,在雪地之中激起蒙蒙的热气!
一时之间,连风声都为止寂静。
法场下所有人,都半张着嘴、拉长了脖子,一脸不敢置信的望着高台上那二十具还在喷血的无头尸体。
“真…真…真全砍了?”
不知道多少人下意识的自言自语道。
法场上,陈风观察着下方人群的动静儿,看着人群渐渐割裂。
有的人露出了死了爹妈似的表情,掩面悲泣。
有的人不知是做贼心虚还是身上有屎,缩着脖子自以为很隐蔽的往后退。
更多的人,一脸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怒的杵在原地,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
独独没有解恨的、大仇得报的欢呼声!
陈风监察过很多次公审大会的法场,类似于这样的情况,他还是第一次得见。
第一批人渣滓了账了,刽子手们麻利的开始收拾起残局,两侧候场的红衣军将士们连忙押上第二批“候选人”。
今天的任务量很重呢,要不抓紧点,可就完不成kpi了……
洗地的过程中,吴广按着佩剑晃晃悠悠的出现在陈风的身旁,打量着前方窃窃私语的人海,低声询问道:“别想多了,洛邑人就这样,我们红衣军里,但凡是来过洛邑的,就没一个人喜欢这破地方……”
他知道陈风为了收集整理这些人渣滓的罪证,花费了多少心思、熬干了多少灯油。
临了却却不到这些“苦主”的理解,反而招来遍地的猜忌和怀疑。
搁谁,谁心里能好受?
陈风先是怔了怔,然而才难掩忧色的低声回道:“我无事,就是有些担心这次公审大会的结果……”
吴广偏过头看了他一眼:“怎么说?”
陈风扫视着下方的人海,衣着粗陋、衣不蔽体的穷苦百姓,只占极小一部分:“某种意义上,这些人其实就代表着,九州所有与世家大族、地主富户有关的人,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