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松源虽没有把握说服父亲,更不敢忤逆陛下和皇后娘**意思。
但他不会放弃,无论如何,他都要试一试!
只是在人潮如织的街头,隔着一个马车的车帘,一切都仿佛隔着一道天堑。
他越想靠近,却越难以触摸。
最终只剩一句:“公主保重!”
车里的未晞此刻又哪里知晓他的心思?
她垂着头,脑袋无力的倚靠在车壁,明知道他就在车外,却没有勇气再掀起帘子,如从前那般看他一眼。
耳边传来一句循规蹈矩的“保重”,未晞苦笑,心又开始隐隐作痛。
缓了缓,她勉强自己,淡淡的回了“保重”二字,已经用尽了浑身的力气。
听着他远去的马蹄声,未晞还是没忍住,掀开了车帘,从缝隙里,看着他离她而去。
回宫之后,苏婉姝已经知晓未晞受伤的事,很是担忧。
见她神情厌厌,似乎不仅仅是脚伤,不免关切的询问。
但未晞并未说出缘由,只说疲累,苏婉姝只好暂时随她。
回宫的第三日清晨,未晞还未起身,苏婉姝早早来看她。
没一会功夫,刚刚下朝的萧慕言也过来了。
夫妻二人聚在一块儿说话。
听到动静的未晞没有动,只是闭着眼睛假寐,免得打扰了他们闲谈。
只是聊着聊着,萧慕言便问起了关于采采的婚事来,未晞忍不住竖起耳朵。
“过了中秋,采采的婚事就差不多要定下来。”
“也好先把婚事定下来,再等个两三年开府大婚也不打紧。”
“若耽搁下去,采采再长几岁,匆匆的置办婚事反而不美。”
萧慕言一边喝着茶,一边对苏婉姝说道。
苏婉姝也点点头认同。
“两个孩子也见过面,加上性子咱们也算摸清楚,的确是个好孩子。”
“采采似乎也不排斥,若能早些定下来,也好考虑未晞的事。”
“嗯,女儿大了,想留也留不住啊。”
两人说了一会儿女的事,又说起北狄的战事来。
“华宁关那边,情况如何,怎么听着朝堂上,似乎有些人心惶惶的?”
萧慕言笑着放下茶盏,将苏婉姝的手拉起,安抚的拍了拍。
“无妨,不过是被北狄人的奇袭搞得有些狼狈。”
“加之数年无战,又添了大量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