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守德显然没想到李如兰现在敢这么呛他,表情有一瞬的尴尬,随即眼中升起怒意。
当初的李如兰,被他欺负后只敢偷偷躲在房里哭,从来不敢顶嘴。
而现在,他只是问了一句话,李如兰便这么驳他的脸面。
“呵,看来你是有了夫家撑腰,这说话也硬气起来了。以往你可不敢这么跟我说话的。”
李守德站了起来,鄙夷的上下打量着李如兰等人,语气中也满是不屑。
“只是你也不看看你们那一身穿着打扮,不过是嫁给了山沟里的山野村夫,就有这么大的底气了么?被赶出李家,在族谱中除名之人,凭什么敢这样和我说话?”
若是在以前,李如兰听到这些话,肯定会自己躲着生闷气。
但此刻她望着李守德,竟丝毫不觉得生气。
因为她再也不想被这种**影响心情,这种人实在不值得她生气。
可她不生气,小念念却不高兴了。
她不许有人这样说娘亲,谁也不行。
小念念双眼微眯,小脸也紧紧绷着。
徐弓然察觉到小念念的不悦,赶忙拍下手中的惊堂木,对堂下的李守德怒道:“大胆!公堂之上,岂容你这般喧哗!本官还未让你站起来,谁让你站起来的?!”
李守德赶紧再度朝徐弓然跪了下去:“大人息怒,大人息怒!”
他只顾着呈口舌之快,竟忘了这还是在公堂内。
跪下后他解释道:“还望大人赎罪,说来也是家门不幸,舍妹还在闺中时不守妇道,被家父赶出家门,如今再度相见,竟对我如此态度,实在令人心寒,我实在没忍住,便教训了几句......”
徐弓然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住口!公堂之上,岂是你说家务事的地方?”
“再者说,你可知堂下李氏得罪的是谁?”
李守德心里一个咯噔,在场的除了衙门的人,就是他们父女俩,还有李如兰一大家子。
该不会,李玉莲得罪的是李如兰他们吧?
徐弓然见他表情,就知他应该是猜到了。
于是说道:“想来你也应该猜到了,李氏得罪的,就是沈夫人一家。”
“李氏不顾禁令在东安街纵马狂奔,致使路人惊慌,还险些害的沈夫人一家受伤。”
“明明是她有错在先,她却不知悔改,当街辱骂沈夫人,还谎报案情,害的本官差点判错案子。”
“到了公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