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声悠扬,弹琴的少女把心事付诸于此,远山如簇。
成默掀开眼皮,慵懒的坐起来,看着天边圆月恍惚想起故人,回忆如穿花之蝶亦如昙花一现,对他来说千百年也是匆匆,有些人记在了心里,有些人来不及记住就已做古。
琴声飘了好一会儿,忽有箫声附和,那是坐在房顶的令狐冲,刘正风和曲洋期盼已久的琴箫合奏就这样被两个青年男女捷足先登,他们没有谱子,没有约定,乐曲飘扬时就是灵魂在碰撞。
东方不败不知哪里寻出一块帕子,捏着根针借着烛火细细的绣着,他极其认真,极其有耐性,仔细的把那朵兰花绣的生动活泼,没错就是生动活泼,那花就像是成了精一般,张牙舞爪颇有几分可爱。
林平之给睡不着的岳灵珊讲故事,刘家的一家老小也没能睡熟,那刘家的小儿子哭叫着惊醒,不慎咬了舌头,弄了一嘴的血。却原来,这片刻的安宁更为难熬。
次日,成默起了个大早,叫了林平之直接往谷外走,到了通道里才见一人立在当中。
“这么早走?不和主人家告辞了?”当这人言语里少了调笑之意后就只剩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冰凉了。
成默并不想理他,但通道就这么一点,总不能踩人脸上过去。
“你不也是。”
通道里很是黑暗,成默能感觉到那人的目光。
“你觉得什么是魔教?”东方不败忽然来了这么一句,然后转身就走,他的声音远远飘来:“等下次见面,你再告诉我。”
林平之当真思考起来,黑暗里他看不见自家师傅如黑夜一般的眼眸。
成默无声哼了一下,魔教?老子做魔头的时候,你们还没出生呢,但他思想马上跑偏,感叹自己活了这些岁月居然不改赤子之心,仍留恋人世间的吃喝玩乐,永远斤斤计较实属难得,果然和年轻人在一起就是能永葆青春,为了他这永远三岁半的心,他打算找个馆子大吃一顿。
曲洋看着空空的房间,叹了口气,本想给刘正风和成默介绍一下,乐理相通的人并不多,音乐也不会骗人,可如今看来,总归差了点什么,成默其人让人看不清,说不明。
岳灵珊和令狐冲虽认为自己做了件大好事,但为了不给华山派添麻烦,出谷后还是稍微隐藏了一下自己的行踪,林平之的不告而别让岳灵珊有些不太开心,令狐冲带着她到路边小摊喝茶时,她都闷闷不乐。
直到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岳不群阴着脸招呼一声:“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