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岁,现在开始好好吃药,好好休养,未来说不定还能有个盼头。”
“……”青年的脸唰的一下惨白,浑身都被绝望笼罩。
这人如今这副惨样纯粹是自作自受。
宁有光觉得他没什么值得可怜的。
但是身为医者,该说的她还是要说,“你回去好好想想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为了欲望,还是为了健康?是为了虚无缥缈的快乐享受,还是为了踏踏实实身心的幸福呢?想清楚了,你就快点决定要不要跟过去的不良生活习惯说再见,要不要跟周围乱七八糟的人和环境做断交。”
——“是死是活,很多人的命都由不得自己,你应该感到庆幸,你现在还能做选择。”
最后的选择。
青年低下头,抬手擦了擦眼,“宁医生,我知道错了,请你一定要帮我好好治,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做好选择就行。”宁有光说,“懂得取舍就还有救,人就怕在根本导向上迷失了,自己立不定脚跟就跟随身边的风,风往哪里吹,就往哪里倒。”
她说,“工作再累累不坏你,你纵欲掏空自己精血才是最累人的。人体的孔窍既是接触外在事物的窗口,又是沟通内外的桥梁通道,同时也是消耗精血的地方,过度透用它们,一定会导致身体千疮百孔疾病丛生。”
她这话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茶室一瞬间寂静的针落可闻,不光青年低下头,认真的听着。
就连江寒,都感觉自己的心瞬间变的沉重了起来。
半晌,他缓缓把手伸到了宁有光面前,“宁老师,还麻烦您也帮我看看。”
宁有光斜睨他,“我还以为你自我感觉良好,觉得自己身体好的很,没问题呢。”
江寒讪笑,“哪里哪里,我今天陪着一起过来,本来就想请你帮我一起看看的。”
他说,“我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总感觉自己提不起劲,走路都走不快了,睡觉也睡不好,经常做噩梦。”
宁有光并没有立即把手指搭上他的手腕,而是看着他的面容说,“你每天都熬夜?”
“最近这段时间熬的挺厉害的。”宁有光没第一时间给他把脉,江寒也没及时把手收回来,“每天三点左右睡。”
“你确定是最近?”宁有光说,“不是起近一年都是这样?”
“您是我的神诶。”
江寒服了。
这人怎么竟然看的这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