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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克兰德北区,玫瑰大街7号。
一辆出租马车停了下来,西法支付了车资,便和斯彭德一块下车。
在他们眼前,是一套别墅型的房屋,两层,屋子看上去不是很大,恐怕房间也就十来个最多。
没有马厩,但有一个不大的花园,此时花园里有个小男孩正在玩耍,旁边有位女士正在一个画架前作画。
斯彭德走到门前,叫道:“威廉,艾尔玛,我回来了。”
听到他的声音,花园中那个在玩皮球的男孩抬起头,接着大叫一声:“爸爸。”
作画的女士也连忙放下画笔,亲自打开了大门,欣喜地叫道:“亲爱的,你怎么提前回来了?不是说要明年才能回来的吗?”
“天啊,你这是怎么了?”
此时的斯彭德,蓬头垢脸,还穿着耶德加监狱的囚衣,脸上还有些刚结痂的伤痕,和平时的他大相径庭。
斯彭德没有多做解释,招呼西法入屋,然后先回房换装清洗。
西法坐在客厅里,有仆人送来红茶和蛋糕,西法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看着四周。
斯彭德家里的家具和器皿都相对陈旧,但还算得体,符合一位中产阶级人士的身份。
片刻之后,已经梳洗过的斯彭德重新回到客厅。头发已经梳理整齐,戴上眼镜,穿上正装的他,和刚才判若两人。
他挥了挥手,让仆人先下去,随后郑重地将一个盒子交给西法:“这是你要的《大海游记》。”
西法打开盒子,里面果然躺着一本手稿,他粗略看了下,上面使用的是古弗萨克语。
“很好,斯彭德先生,你信守了自己的承诺。”
西法站了起来,伸手拍了拍斯彭德的肩膀,微笑道:“希望你没有戏弄我,不然的话,无论你躲到哪里,我总能找到你的。”
斯彭德郑重地说道:“请放心,先生,我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西法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告辞离去。他走到街道上后,才摊开了手,手掌里有几根头发。
这是斯彭德的头发,它们掉落在作家先生的肩膀上,被西法借助拍肩的动作悄然取走。
如果斯彭德打什么歪主意的话,这几根头发就可以做很多事。
收起斯彭德的头发后,西法先到一家衣帽店,购置了包括手杖在内的全套行头,他挑选的是一些相对低廉的衣物,但这一套下来,仍然花了他近1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