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鸣山上有水的地方并不多,只有一个水潭。
浅表为绿色,往深处是黑色,仿佛一张看不到底的大嘴,深不见底。
张悠悠还是按照宴初所说的潜下水去找,不多时他费力地拖上来一具已经死去多日的女尸。
全身肿胀腐化,身上缠了些绿色的苔藓,巨人观的状态和连婉婉的鬼魂别无二致。
而且她胸口还贴有一张符,上面是黑色的血写的。
奇怪的是,这符纸在水下也不会腐朽坏掉。
可浸泡这么久,符纸上的血仍旧散发出一股异臭。
宴初静静地看着这符纸,“贴符的人会成为这鬼灵的主人,永远也伤不了他,也想不起他当时的样子。”
林璐气得脖子都红了,“这好狠毒的咒,他杀了女孩,却还要女孩成为他的奴隶?这些邪修,我真想全宰了!”
她拿出双剑,做切肉状。
宴初手伸了过去,刚触到那张符,黑色的煞气萦绕指尖,却很快化于无形。
林璐瞪圆了眼睛,这是行走的煞气净化器?
宴初揭下符以后,一些零碎的记忆强行地挤入连婉婉的脑子里,很快汇聚成形,那些记忆一幕幕串成珠子。
她抱着头,声泪俱下,“我、我想起来了!”
回想起当时的场景,她仍然颤栗不停。
那个戴着眼镜的男人拿锤子一锤一锤敲碎她的头,敲得她脑浆迸裂,还硬生生挖出她的心脏,放在手中端详。
…………
春田幼儿园门口,正是放学时间,一众妈妈中间站着一高高瘦瘦的爸爸,斯文儒雅,西装革履,戴着金边眼睛。
一边有个妈妈接到了丈夫的电话,丈夫激动地说,“老婆,我今天提前下班,有时间来接孩子了。”
妈妈面无表情地说,“你不用来了。”
高崇光提着女款的爱马仕,低下头,冲着他身旁的妻子柔声道,“离放学还有点时间,你想吃什么?”
谭思琪看了眼附近排着长队的小摊贩那里,娇声娇气地指着,“我想吃淀粉肠,喝奶茶。”
“好。”男人温柔的眼神仿佛月光倾泻。
“淀粉肠要多辣,奶茶三分糖,去冰,加珍珠椰果波波。”
“好。”
高崇光轻应,接着便挤进一群人中间。
他穿着西装,眼神温柔沉静,又有耐心,有一种遗世独立的气质。
一旁几个妈妈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