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亭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在说,把陆渊当成了倾诉对象。
陆渊静静的听。
沈溪亭也没吃东西。
两人就守在ICU外面。
下午,徐影上完课。
没有回家,而是坐车去了医院。
陆渊到医院门口接她。
看到陆渊面色略显颓败,下巴上还有新长出来的胡渣。
眼中也有红血丝。
她的心口闷闷的痛了一下:“怎么样了?”
陆渊摇了摇头:“还没醒,医生说情况不乐观,你不用上去看,看不到,回家吧!”
“你不回去,我也不回去,我陪着你。”徐影上前,抓住了陆渊的胳膊。
她不想他自责,想和他一起承担。
要说责任,她也有责任。
陆渊默了默说:“那就回去吧,上去和沈溪亭说一声。”
“沈溪亭是谁?”徐影问。
“夏知栩的丈夫。”
“噢。”
徐影依稀记得,他是个长相清俊的男人,一身的书卷气,和夏知栩站在一起,郎才女貌,很般配。
两人一起上楼。
再次见到沈溪亭,徐影都差点儿认不出他了。
看起来好憔悴,也邋遢,脸上有已经结痂的抓痕,衣服也是皱巴巴的,头发显得凌乱。
沈溪亭看到徐影,表情有几分不自在。
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好。”
徐影扯了扯唇角,回应:“你好。”
她满怀歉意的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夏知栩得了抑郁症,如果知道,我就不会说那些话刺激她,真的很抱歉。”
沈溪亭并没有怪徐影。
他摇了摇头:“不怪你,是栩栩一直走不出来,给你们添了很多麻烦,等她身体好一点,我就带她出国,去非洲做无国界医生。”
徐影说:“辛苦你了。”
“不辛苦,能和栩栩在一起,怎么会辛苦。”
沈溪亭唇角上翘,只要能和夏知栩在一起,哪怕走遍天涯海角,也不辛苦。
和沈溪亭又聊了几句,徐影才和陆渊回家。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夏知栩大好的前途,如果就这么毁了,实在太可惜。
还好沈溪亭一直陪在她身边。
她也不算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