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又不傻,他将自己和梅浅刚才的对话回想了一遍,然后心里更是疑惑了。
他和梅浅刚才的话题怎么就能联想到盐的事情呢?
···
姚临,陈府。
陈崔禾站在廊檐下逗弄着最新买回来的画眉鸟,心情愉悦,丝毫看不出来先前还因为收到了朝廷征召只得了个奉直郎的寄禄官(有官名有待遇,但没实际职事)而郁郁不乐。
不过他这般笑容灿烂,陈府上下也没人敢往前凑,陈阿才刚刚进府,塞了一小个银角子得到小厮所言“心情不佳”,如今看见陈崔禾笑着玩弄着画眉,他忽然有种自己被骗了的错觉!
那可是一小块银角子啊!
陈阿才心在滴血,但是面上依旧露出谄媚微笑给陈崔禾行礼。
“主君,季大人托我告诉您——今日朝廷之上陛下屡次发火,说是收到了消息,西戎兵已经屯兵江北,准备渡江南下。”
“哦?”
陈阿才口中的季大人便是之前陈阿才走通的吏部侍郎。
陈崔禾继续逗弄着画眉,然后问道:“这事族叔没有和你说?”
“额……回主君,没有。”
“那你今日来府里,族叔不怀疑?”
“陈大人说马上就要端午了,需要一些银钱做人情打点。”
说完,陈阿才的下巴都快戳到自己胸口上了。
对于陈崔禾的族叔陈己忠陈阿才呆在他身边久了也越发的看不上这人了。
陈己忠明显有了自己的小心思,但是又不敢直接暴露出来,不缺银子的时候不联系不建议,缺银子的时候就打发他过来。
当真恶心人!
“罢了,等会儿走的时候你去从账上支五十两回去。”
“就、就五十两?”
陈阿才有些错愕,他完全没有想到往日里陈陈崔禾给陈己忠的银两都说是按百打底的。
哦,这是警告吧?
陈阿才心底怎么想陈崔禾不管,但是陈崔禾不解释,这让陈阿才回头如何告知陈己忠呢?
陈阿才小心翼翼抬头对上陈崔禾那张笑容温和的脸,身体却莫名的一寒。
他家主君这人,笑和不笑都挺恐怖的!
他以前没见过主君的时候江北的老人们都说主君和老主君都是性格温和、待人善良之人,结果等主君渡了江,他见到了,以前那些想法他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陈崔禾始终不开口,陈阿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