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晦和鹿霁面对这忽然就乱了的场面,心下略略心虚,鹿霁虽然生长于江南,但是他能够得到了藩院使的位子自然是有一定本事的。
比如他还会点西戎语。
“最先起火的便是那王子的王帐。”
“这样啊?”
吴晦隐晦的瞥了眼那边气急败坏的弋戈,见他又匆忙离席的模样心里有些暗爽。
烧吧,烧吧,最好把这个家伙的东西全都烧光!
他这都是能做人家爹的年纪了,结果今日这弋戈就是活爹翻版,倒反天罡啊这是!
“也不知道是何人胆子这么的大……”
吴晦幸灾乐祸的嘴角相当难押,最后扛不住又端了杯酒这才掩盖。
倒是鹿霁小声提醒:“咱们还在他们的地界,不管谁做的,最后可千万别迁怒到我们的的头上就好。”
吴晦:“……”
笑太早了,忘记西戎人记仇小心眼还没脑子的事实了。
被鹿霁提醒之后,吴晦又想起刚刚离开的郡主。
他心里暗暗想着:佛佑郡主应当不会这么缺德吧?
难不成还做了两手准备,打算劝人不成直接烧火扰乱谈判进度?
“啊啊啊啊!死人啦!”
忽然间,来自他们这边的人忽然高喊出声,吓得吴晦手一抖将酒泼了出来。
他扭头,就见刚才出去方便的一位小官正白着一张脸,浑身颤颤地扑倒在了宰相胡林春的脚边,满脸惊恐道:“大、大人,陈大人死了!”
“什么?!”
“怎么死的?”
“怎么回事?”
陡然听见陈己忠死了这事,鹿霁和吴晦脸上也学着旁人面上带着震惊。
可是他们二人却怎么也没有移动脚步凑上前询问此事。
吴晦暗中看向鹿霁,眼底的疑问很是明显。
【郡主不是说找人处理了尸体么?怎么会被发现啊?】
【谁知道啊?】
鹿霁也是纳闷,他和吴晦心底惴惴不安之时,那名目睹了陈己忠死亡的官员说道:“我当时就看见一道身影嗖的一下从我眼前窜过去,我还没看清那人是谁,就见、就见那倒在草堆边上的陈大人……”
听闻是草堆,吴晦和鹿霁约莫猜到了梅浅的人是怎么处理陈己忠的,这是直接把人丢在了草堆里去了啊。
“陈大人身上、脸上都是伤,就、就跟被人砍了一样~”
那官员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