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
那算是天字一号房最值钱的摆设。
翌日,天未大亮,林佩环的房门就被敲响了。
是林相的护院,过来提醒林佩环该启程了。
两人头昏脑涨,睡眼惺忪。还是阿夏强撑着起来,叫醒了林佩环。
“小姐,我给您梳头。”阿夏扶着林佩环坐在妆台边,打着哈欠开始伺候。
林佩环脑子昏昏的,看着空荡荡的桌面,懒懒问道:“阿夏,这桌子上是不是少了什么?”
阿夏打眼一瞧,才发现昨天新买的首饰不见了。
“首饰,首饰怎么不见了?”她立刻焦急起来,就要出去找店小二理论,“我明明放在台子上的。”
林佩环不耐地拉住她:“算了,左右不值几个钱,别又闹出动静来。”
这几天她脸丢得够多了。
阿夏欲言又止,不敢忤逆,还是乖乖照做了。
下了楼,林相等已经在大厅里等着了。
掌柜地声音清脆地打着算盘,算了账,林相刚准备付钱,楼上查房的小二却喊道:
“掌柜的,天字房里头花瓶不见了。那位小姐住的那间。”
林相等通通看向林佩环。
“花瓶?什么花瓶?”而林佩环显然没搞清楚状况。
“就是放在正中窗台上的陶瓶呀。”掌柜提醒道。
林佩环皱眉,“我没注意过那东西。”
这下掌柜有些为难了:“可那花瓶好端端的放着,也不能凭空消失啊。”
林相有些不耐烦了,“环儿,你再好好想想。”
这时,林佩环才想起阿夏早先说的话。
“对了,昨晚我们房里还丢了三样首饰,现在花瓶也没了,肯定是进贼了!”
阿夏也在一旁称是:“对,确有此事。”
“您首饰丢了,怎么一早没说,现在才想起来呢?”
掌柜的明显有些不信。
见被怀疑,林佩环顿时拉下脸,“你看我们浑身上下,哪有地方藏花瓶?”
林相重重叹口气,他等不及了:“算了,多少钱,赔了了事。来不及了。”
掌柜道:“倒也不是什么古董,五贯钱就行了。”
说完,众人都看向林佩环,包括林相。
此时阿夏摸了摸腰间,才发现荷包早已不翼而飞。
就算还在,也压根拿不出五贯钱来。
她一时不敢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