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仲喺你要的结果?
你看看这巴达维亚的天,依然是鬼佬的天下,敢于反抗的只有死路一条,胳膊仲能扭过大腿咩?”
“死鬼佬……蒲**啊!”林宗杰痛苦的仰天大喊一声,铜铃般的眼睛里溢出了泪水,无力的双膝跪倒在地。
大哥说的话字字扎心,但也骂醒了他。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红番鬼佬要杀人立威,只不过借土著蛮夷之手罢了。
此举杀鸡儆猴意在震慑华人社会,不许与叛军有任何瓜葛联络,并足额上缴临时加征的战争税,否则下场就是如此。
林宗广眉头紧皱的看着这个幺弟,见他痛苦的难以自抑,便吩咐道;“还待在这里做什么?把九爷扶到后面去休息吧,记得严加看管,不许出去给我招灾惹祸。”
“遵命,老爷。”下人们七手八脚的将九爷林宗杰抬走了,简直速度飞快。
林宗广然后目光环视全场,族长的威严愈发浓重,举凡被他看到的人全都胆怯的低下了头,不敢与之对视。
林宗广说道;
“我刚才的话不单是说老九,也是说给你们听的,都给我记住了;
这几日鬼佬发癫,谁碰谁倒霉。
别人我管不了,但是林氏宗族的人不允许冲上去白白找死,给宗族招灾惹祸。
你们有一个算一个,胆敢胡来,我扒了他的皮,死后亦不得葬入祖坟。
一群仆街仔,唔知冇几多胆,全都给我滚回去老实呆着,不许出门。”
在他的严令之下,所有林氏宗族的子弟默默的离开,很快正院里人就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二爷,三爷,五爷这些同辈大佬。
这时候,林宗广脸上才显出疲惫之色,招呼众人说道;“走吧,我们到正堂上去喝杯茶,议议今后该如何行止?”
三爷林宗信也轻叹了一声,说道;“族长说的是,我林氏宗族家大业大,是该认真考虑退路了。如今形势恶化如此之快,远超我等想象。鬼佬白皮黑心已不加掩饰,愈发的穷凶极恶,若假以时日,恐爪哇岛难有立椎之地啊!”
“未曾想,红番鬼佬平素里温文尔雅,翻脸后竟凶残若厮,实在难以想象。”二爷林宗元依然是震骇之后的神色,满脸的不可思议。
五爷林宗智冷哼一声,边走边说道;
“红番与弗朗机鬼佬都是一丘之貉,昔日红溪惨案就是明例,装乜斜圣人?
老九讲乜未错,拿起刀干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