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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只恨不得今日被当众羞辱的是自己,那样三姑娘心里的恨兴许会消减些,余姐姐也断不会再唆使孩子们为她出气来跟老爷作对。”
她声音柔若无骨,又总用帕子擦眼泪,句句还都是为他考虑。宋思就算是块石头也会动容,更何况还是为了高湘而弃原配及其前子女的渣男。
此时宋思越发把娇妻抱得紧了些,对前妻仅存的一点愧疚也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怨恨,甚至有些怨毒。
事情若是传开,他还在县城如何立足?
高湘只一眼便知枕边人心思动摇,当即又火上浇油。
“出了这事,最难过的还是老爷,妾身心里都明白,所以妾身才替老爷难过。”
听听,听听这绿茶的说话艺术,表面上没有半句责怪,实则用心歹毒,句句话把锅推到余兰香身上。
“可她看着好凶哦!你看她脸上的胎记,我怕她打我。”
宋锦对这个不感兴趣,但想来两个小崽子一定会喜欢,还有清雨。
小贩嘴皮子麻溜,宋锦很快听明白。
小贩嘿嘿一笑,“小娘子果然不知道。今年的春祈节可不一般,据说凌智大师要来筇竹寺亲自祭坛,凌智大师知道是谁吗?那可是云空大师的嫡传弟子。”
“姑娘慢走!有需要再来,我天天在这摆摊。”
“小娘子是投亲还是住客栈?如果是住客栈建议小娘子多订些时日。”
听到宋思的话,高湘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快意。
也不知刚刚的小贩是如何对她胎记视若无睹,还能对她热情非常的,莫非是银子的魅力?可她全身上下也没有一件像样的首饰。
“这凌智大师啊!现如今可是咱明昭的国师,连国师都跑来咱们人杰地灵的清溪县,其他知道消息的达官贵人们还不追着来?所以说,到时候客栈肯定会爆满,姑娘还是早做打算。”
“姑娘,花灯要吗?大兔子小兔子,红兔子蓝兔子……”
下午则是有僧人,在城西的筇竹寺讲经设法坛,届时他们不单会为春耕祈福做法,还会广开法路,为前去祈求别事之人算上一挂。
“快,六福,找人砸门,大夫呢?大夫请来没有?务必把清溪县最好的大夫给请来,多少银子都行。把所有的壮劳力都叫去,把那个孽女给我绑来。”
晚上则是灯节,可猜谜语,也可买祈福灯祈福,总之花样繁多,在这个娱乐贫乏的朝代,很是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