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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林知皇召温南方、随边弘、柳夯三人在议事堂再见,林知皇从符骁那知道的齐长铮情况与三人讲了。
“聪庭果断。”温南方满意地颔首,显然对符骁如此安排十分满意。
随边弘道:“聪庭只是重情,却并不优柔寡断。之前齐长铮行那事,亲缘便断。既然已是为敌,自然有对敌的方法。”
柳夯道:“之前见符骁在主公这那般消沉,明显伤怀齐长铮这外祖对他所行之事,还以为他放不下,倒是没想到......”
“伤怀低落归伤怀低落,倒是一点都没被私情影响决断。”
柳夯之前是有点担心符骁对齐长铮的态度的,如今.....倒也放心了。
温南方温声对主位的林知皇道:“就做做样子,在屏城内待个两日再前行军?”
林知皇颔首:“正好借这两日,查一查此域的截水一事。”
随边弘慵声赞道:“主公行事,果然没有浪费时间之说,只有一举两得。”
林知皇这边与众心腹议事,同一时间,符骁也在与手下心腹文武议事。
“主公方才与权王谈了何?”汪长源问。
“说了政王的情况。”
钱汀轻哦了一声,然后拿眼去细看符骁的脸色。
符骁注意到钱汀的眼神,冷声道:“水泽有何话不妨直言相问。”
“您真打算赘给权王?”
“嗯。”
钱汀又问:“您真心的?”
“嗯。”
钱汀不问了,点头道:“也好,以您如今的处境,这是最好的一条出路。”
“我有负水泽。”
钱汀摇头:“是汀之前没能守好您之过。”
主公当时若非最终落到了权王手上,那他现在已是失主之人。
主公还能在世,已是大幸。
在低落的气氛下,汪长源突然抚须笑呵呵道:“主公方才...犹为有男子气概。”
在外人眼中应该已身受重伤卧床的袁玄策,这会也声若洪雷地笑道:“主公将权王从帅辇车辕拉上马同骑的那一举,确实威武。”
钱汀也欣慰道:“主公能这般有人气,看来多亏权王了。”
符骁那一举,在钱汀看来是有宣誓主权的意味在的,有些幼稚,然而权王却并未当众拂主公的面,反是纵容。
这....足以说明权王对主公也是珍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