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雨衣和南洋不一样,虽然雨来的同样很急,也很快,但是雨水却很凉。
在风的吹动下,冰凉的雨水吹到走廊上,打在身体上,让中岛不自觉得打个寒战,抽着烟的他,满面尽是愁容。
“真的很难办啊!”
这时渡边也走了过来。
“如此陡峭的山势,即便是用瑞士的齿轨火车运矿,也是很困难的,而齿轨火车根本就不能运矿,即便是我们进行改造,它可以运矿,但是这么多高山和峡谷又怎么能修铁路呢?”
经过半个月的实地考察,他现在已经完全放弃了在这地方修建铁路甚至公路的想法。
当然公路还是可以修的,即便是直到现在,他们仍然在修建着公路。但是翻越高山,穿过峡谷的几百公里山路运送开矿的机械设备还可以,想从里面把矿石运出来……简直就是在做梦。
“所以,你觉得这个铜矿是没有办法开采了?”
中岛反问道。
“不惜工本,肯定是可以,但是运输成本高,甚至可能会让矿山没有任何开采价值。即便是用那些俘虏,也是一样。”
在探寻山路的时候,中岛等人见到了很多同胞——被俘的军人,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都是在九州被俘虏的,这些战俘被运到了南洋,在南洋开垦雨林,修建公路,尽管是同胞,可是中岛他们甚至都没有对他们表露出任何的同情,事实上,中岛等人还把战后悲惨的生活,全都归咎于那些军人——如果不是他们一心要打仗,要扩张,要入侵其它国家,日本又怎么会成为现在这副鬼样子!
在中岛的眼里,俘虏肯定是最好的廉价劳动力,可即使是如此,还是无法弥补昂贵的运输成本。
不论从任何角度来看,在这里开矿都是得不偿失,而且很有可能亏本的。
“这么说,咱们的希望渺茫啊!”
渡边说的希望指的当然是“归化”,他们可都指往着为南洋立功,然后归化成为南洋人呢!
抽着香烟,感受着高山上冰冷的风雨,渡边自言自语道。
“我是不想回日本了,无论如何,我都要留下来,日本,日本现在只剩下贫穷,回去的话……我甚至都没有办法让妻子和孩子吃上一顿饱饭!”
谁想回日本呢?
尽管指间的烟已经快吸尽了,可是中岛仍然抽着,直到最后实在抽不动了,才扔下烟蒂,正想要开口说话时候,他的目光却盯着先前扔掉的烟蒂,一眨不眨的盯着它,盯着烟蒂在雨水的推动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