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纶似有些诧异,饶有兴致盯了裴景烟两秒,随后淡淡道,“不用客气。你是我的未婚妻,那种情况是个男人都会站出来。”
稍作沉吟,又问她,“刚才那个人是?”
裴景烟冷冰冰道,“厚颜无耻的烦人精。”
见她气呼呼的模样,谢纶垂了垂眸,放柔嗓音,“嗯,看来美女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裴景烟一愣,对上他认真的神情,终是绷不住笑出声来。
笑了两下,她又矜持地收起笑容,白嫩的颊边染上浅浅的绯色,很是不屑地说,“像他这种男人,面对女人总是无所畏惧的,哪怕那个女人比他强,有能力打倒他,他也有自信觉得可以**她。可一旦面对男人,哪怕只是身形比他高大一些,表情比他凶狠一些,但同为男性,他就会畏惧,会退缩逃跑。”
男人在女人面前,总是有种过于盲目的自信,仿佛骨髓深处都带着对女性力量的鄙夷与轻蔑。
这还是谢纶头一次听裴景烟在他面前表达着观点。
他的目光包容而平和,隐隐还透着欣赏与鼓励。
就像是古板敬业的班主任在看优秀学生上台朗读作文。
这不那么恰当的比喻叫裴景烟皱了下眉,但见他是赞同她的,心底又像是刮过一阵轻轻软软的暖风。
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奇怪感觉。
不知不觉中,俩人走到一楼广场。
谢纶唤住她,问道,“我们一起去选些见父母的礼物?”
裴景烟下午本来就空着,寻思着趁买礼物的时候,正好谢纶打听些他父母的事,起码心里有个底,真见面了也不至于太手足无措。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于是点头答应下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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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下午,裴景烟跟谢纶逛了两个小时商场,每每要结账,谢纶总是很熟练拿出卡。
裴景烟虽然挺享受有人刷卡的快乐,但总占他便宜不太好,“按理说我去见你父母,应该是我付账才是。”
谢纶道,“虽说如此,但这些礼物是送我父母的,当然该我付钱。”
裴景烟,“……”
在这跟他整绕口令呢?
不过他既然愿意刷卡,裴景烟也懒得再说,反正这些东西也没多少钱,下回她给他买个什么袖口、手表之类的,就当补上了。
谢纶大概是忙完了京市的事,有了空闲,买好礼物,和裴景烟吃了晚饭,才送她回裴家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