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走极端。
等裴思珍凄凄惨惨哭了一通,满屋子裴家人都没出声,最后还是谢纶站出来,面无表情说:“姑姑,人不能太贪心,贪多必失。这些年下来,岳父岳母待你已是仁至义尽,你还是多想想看守所里的宋莉,今天已经是她进去的第四天。”
一提到宋莉,裴思珍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鸭,哭声戛然而止。
裴景烟适时补刀,“姑姑,表妹她有洁癖,又爱挑剔,待在看守所里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你还是赶紧做决定吧。再说了,世上男人千千万,老公可以随便换,可自己的孩子是身上掉下来的肉,是旁人都取代不了的呢。”
屋里的裴母赞同的点了点头,“是啊,小景说得对,你多为孩子想想。”
裴父则和谢纶对视一眼,彼此都沉默了。
又经过半个小时的沟通,裴思珍终究是泪眼汪汪地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名。
签下名字的那一刻,她的心情也很复杂,伤心、难过、不舍,但同时又有一丝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解脱感。
接下来的事,自然有律师处理。
裴景烟从医院里出来后,心情好的跟过年似的,上了回程的迈巴赫,嘴里还哼哼着歌。
谢纶侧身而坐,抬手理了下她鬓边碎发,“有这么高兴?”
裴景烟懒洋洋往车座靠了靠,“高兴呀,虽然我之前跟宋家也没什么交集,但一想到以后再也不用叫宋家豪那烂人姑父,真是神清气爽!”
最主要的是,最迟下月初,裴思珍和宋莉就会打包去M国。
之后她就再也不用看到裴思珍那张苦哈哈的可怜脸,以及宋莉那个清新脱俗小白莲。
“你现在是跟我一起回家吗?”裴景烟看了眼窗外,太阳还没落山,“还早呢,你可以再回公司忙几个小时。”
谢纶淡淡道,“不回公司,得多陪老婆。”
裴景烟有点诧异看他,“……?”
谢纶抬手,似是无意捏了捏她的耳垂,“怕表现不够好,被谢太太换了。”
裴景烟:“……”
愣了两秒,她才从男人幽深的眸光里回忆起来,自己刚才在医院里说的那话。
精致的脸颊浮上一层薄红,她不自在道,“刚才那话,是为了劝她离婚嘛。”
谢纶似信非信地嗯了声。
裴景烟把男人在耳朵上作乱的手拿开,问他,“那今晚你在家吃饭?”
谢纶反问她,“你想出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