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只是受了点委屈,便去找娘哭,堂堂一国太子,竟然如孩童一般,瞧瞧你这点出息……”
心中却是有些软化,这孩子……到底还是有救,至少还念着他娘。
李承乾抬起头,冷冷地看向李世民,抽噎着说道:“难道当年潜邸之时,被巢剌王所逼迫,在小屋中向太穆皇后牌位哭诉的不是父皇您?”
李世民呼吸一滞。
入……入你娘……
李象胸口一紧,只感觉脑壳有点发昏。
上不来气了,兄弟。
我特么死命把你往上拎,你是死命往坑里跳啊……
“吾那是当年被巢剌王下毒,差点死在宴席之上!”
李世民一捶地面:“而你呢?高明,虽是一国太子,却是鸡肠鼠肚,连东宫属官几句谏言都容他不下?”
眼见李承乾又要犯浑,李象心中一急,立刻说道:“阿翁容禀,若是他们真心进谏,也就算了,可孙儿一介孺子,都能看出他们进谏只是博一个直名罢了!”
“东宫地势低洼,殿宇多有朽烂,我父支取银钱,不过为孙儿与厥弟能有一个好住处,如此舐犊之情,却要被几次三番横加指责,甚至以杨广做比喻!”
李世民听到太子所谓“铺张奢靡”竟然是要为儿子修缮一下住处后,神情已是稍稍软化下来。
但作为父皇,总要言传身教几句。
“为君者,当虚心纳谏,象儿,你不懂。”
李象抬起头,用诚挚的目光看向李世民:“当年魏少师谏诤逾切,冒犯天颜,阿翁一怒之下回到立政殿,是如何对阿婆说的?”
“会须杀此田舍翁!”
李世民几乎是下意识,便咬牙切齿地骂了这么一句。
这是他说过的原话,意思是我早晚杀了这泥腿子!
“以阿翁之宽宏,尚有不能容魏少师之时,况我父乎?”
李象扑通一声,再次跪在地上,磕得眼泪汪汪的。
此言一出,李世民不禁愣住了。
是啊,就连我也会因为进谏而生气,若不是当初观音婢阻止,恐怕魏征这老小子坟头草都丈五高了。
作为天花板级别的明君,他并不糊涂,对太子李承乾的不满,很多时候都是他的要求过高所致。
但是问题在于,这世界上只有一个李世民,没有谁能有他这样宽阔的心胸。
这一点,李象尤为佩服他。当年他打游戏的时候被人指责不出某件装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