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转身扶住了她,从装备栏掏出一瓶恢复药剂。
傅言抬手就想灌进刘颜柠嘴里,刘颜柠却死死抓住了傅言的手。
刘颜柠抓住傅言的手,在傅言手心写下了一个数字‘4’。
傅言蹙眉,不解的看向怀里的小姑娘,“为什么?”
刘颜柠摇摇头,艰难的道:“我……我叫刘颜柠……如果……如果你有机会……有机会离开……请……请告诉……告诉我的父母……南……南城……孤儿院……有……有个叫宁宁……的小……小……等……等等……他……”
鲜血顺着刘颜柠嘴角流下,她瞳孔放大,胸口失去起伏,整个人没了生息。
人都是自私的。
没有人会无私到愿意牺牲自己,来拯救他人。
可若是被救的人中,有自己在意的人,那么牺牲好像也变得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世界渐渐在刘颜柠眼中失去了色彩。
她双眼无神的向着虚空。
推演不是预见,没有确定的结果。
每一个稍有迟疑的选择,都对应着无数种截然不同的结果。
亿万分之一的概率……
傅言,我赌你赢……
……
驾驶室里。
惊悚游戏坐在机长的位置,翘着二郎腿,不屑的看着洗手间里传来的画面。
“蝼蚁终究是蝼蚁。”
惊悚游戏挥了挥衣袖,关掉半空中的画面,阴笑道:“对,就是这样,当着他的面死,越惨烈越好,全死光了才好,嗬嗬嗬嗬嗬……”
……
洗手间内。
傅言看着手心里的血字,久久没有言语。
为什么?
这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一个两个的都要往他手上写字?
写地上不行吗?
他又不是看不见。
就非要让他记忆这么深刻?
傅言碎碎念的拔出刘颜柠胸口的短剑,“一个两个的,真当我是回收废品的吗?”
“新鲜出炉的杀人凶器,两毛钱一个,五毛钱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