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想上街去哪家胭脂铺……
也好,林正源位高权重,能护得住她。
他们之间,算了。
全都忘了吧,最好忘得一干二净。
他不知道,他心爱的姑娘刚刚死在了牢房外,拼了命的想要带走他,和他一尺距离,便是永别!
今天的雨下得格外大,仿佛连上苍也在悲鸣。
刑场上。
梁建令人活生生打断谢洵的骨头,抽**的血,毁了他的脸!
三十七刀,又三十七刀……
生不如死。
谢洵自始至终只字未吭,坦然赴死。
鲜血和雨水融为一体,不断破碎又聚拢。
百姓们围着刑场指指点点,唾弃摇头,充斥着轻蔑、不屑。
“居然通敌叛国,活该!”
“这种人就该早死。”
“自食恶果……”
他们所有人好像都忘了,曾经谢洵为北燕打过一场又一场胜仗,抵御匈奴,保家卫国。
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
也曾是名冠京城的少年郎,满腔热血,理想抱负,是无数人心目中的英雄。
如今,所有的罪名都扣在他的身上,千人辱骂万人唾弃,恨不得谢洵**。
有谁会为他哭呢?
雨下啊下,狂风呼啸,像是能将长安城倾覆。
今天是四月十六,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已经成完了婚,拜过堂,一起喝过交杯酒,在高朋满座间将隐晦爱意说到尽兴。
也许她现在在闹,他在笑,他夜深归家,她提着灯笼扑到他怀里。
听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他们晚上会一起赏月,在亲手栽种的桃花树下饮酒。
也许……也许……
好了。
她着嫁衣亡,他穿婚服死。
此生也算长相守。
…
二十一世纪一十年代。
每一天有千千万万个婴儿出生,在第一中心医院,下午十四点,婴儿的啼哭声响起,取名为谢怀京。
于此同时,另一间产房中女婴降生,名唤孟棠安。
十七岁那年,孟棠安从心理诊所中走出来,撕碎了心理诊断书,走到了二十七楼的天台。
冷风拂动白裙裙摆,似展翅欲飞的蝴蝶。
她张开双手,往后倒去,就在这时——
一道身影猛地冲过来,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