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公路上。
“先生,车抛锚了。”司机试了好几下,都开不了。
他们本来是要去机场的,谁知道出了这样的意外,好在时间还算宽裕。
时景年坐在后车座,一身正装,斯文冷淡,他抬起手腕瞥了眼时间:“让时家开辆普通的车过来。”
声音没什么情绪,有种公事公办的程序感。
司机点头说好,打了通电话,一切处理妥当后,他跟男人开口。
“先生,前不远是郑家旗下的长州酒店,你还没用午饭,要不要定在那?”
“不必。”
“听说LK今天在那举办了场见面会。”司机笑道,“小郑总也在,还能叙叙旧。”
时景年喜静,对这种场合向来没有兴趣,淡淡拒绝,闭目养神。
司机透过车镜看到那冷峻精致的轮廓,古画也似,便没有再开口。
时郑两家一政一商,几乎占了京都半壁江山,又多年世交,缘分匪浅,都是世家子弟,相识不算意外。
不过到了这代,这两位性情迥异的人还能成为“朋友”,着实让人大跌眼镜。
两人倒也不热络,淡如水。
按理来讲,一个心狠手辣的野心家,将金融玩到极致,身上是成千上万钞票堆出来的戾气。
一人修身养性的艺术家,冷情不钟情,随心所欲没定性,怎么也不可能成为朋友的。
事实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时老爷子听到这件事,快要敲锣打鼓泪流满面了,简直狂喜。
恨不得按着郑星洲的头上时家族谱,让他带坏时景年,赶紧找几个女人,别洁身自好到令人发指的程度。
那边郑老爷子也同样欣喜若狂,日日夜夜盼望着时景年能把郑星洲带回正轨,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最好把身边乱七八糟的女人都送走。
时郑两个小老头抱着这样的心思,快快乐乐的成为莫逆之交。
然而一年过去了,两年过去了,十年过去了,没有任何事情可以被左右,两人还是我行我素,教人抹了一把辛酸泪。
但凡是性格上中和一点,不是两个极端,俩老头也不至于这么操心。
司机看着都替他们觉得累,同时敬佩时先生和郑总坚强的毅力,数十年如一日!
这简直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
天色正好,微风不燥,日头盛的很,低调的商务车停在了路边,阳光被无情拒之窗外,挡住了所有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