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才温和闲适的回答:“短则三五天,长则半月。”
声音清冽低磁,很是动听。
那种温和,像是长辈对晚辈应有的态度。
纪柠安把着车门的手指紧了紧:“那下周的课……”
他莞尔淡笑:“我尽量。”
“好的。”纪柠安乖巧笑了笑,“时教授,下次见。”
他微微颔首,并没有回应她的后半句话。
车门彻底合上了。
“走吧。”时景年抬腕看向时间,语调无波无澜。
司机握着方向盘调转方向,一路往小区相反的机场方向驶去。
他们本来是要直接去国际机场的,谁知半路路过亭德大道,时景年忽地让他停下。
也不知这位纪小姐,到底和先生是什么关系?
爱人?可瞧着时先生的态度也不像啊。
到底是什么啊!
他不敢多问,一路无声。
到了机场后,碰到一个人。
“景年。”郑绮菱打了声招呼,巧笑嫣然,“我听说你要去参加温州的画展,来送送你。”
这是她从时老爷子那打听到的消息,时老爷子巴不得时景年这块不解风情的冰块赶紧跌入温柔乡,自然是想方设法的撮合。
如果不是工作不允许,郑绮菱也很想跟着时景年一起去。
时景年没参加LK的线下见面会,郑绮菱也没有心思去了,只好做罢。
时景年看到她,声音微冷:“麻烦了,下次不必。许巳,给郑小姐叫辆车。”
司机拎个行李箱跟着时景年,应下,打算在手机上给郑绮菱叫辆网约车,客气而疏离:“郑小姐,你回哪?”
郑绮菱有些难堪,能感觉到时景年的不悦。
这种不悦不是针对于她,而是幕后时老爷子的行为,她心中不甚是滋味,看着男人俊美冷淡的眉眼。
机场中人来人往,那人格外出挑,修长而禁欲,永远能在第一眼注意到,就像是和喧嚣世间格格不入的古画,黑色领带同雪白衬衫领口相映,领针锋利冰冷,喉结线条清冽**。
黑色短碎发下,眼眸深邃,鼻梁高挺,侧脸冷白优越,透着艺术气息的孤冷傲气,仿佛山涧生长的野松。
他出于客气,宁愿让司机给她叫车,也没让司机亲自送郑绮菱回去,明明司机不会跟着他登机的。
郑绮菱这么想着,很是心酸:“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