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矜贵,又透着压迫感,即使没有任何动怒的意思,但还会让人有些局促,下意识的坐直身体。
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根本不敢说谎。
但是纪柠安不怕他了,因为他的眼底真的好温柔。
“我以为它是雪碧……就喝了一点。”她乖巧诚恳道。
“自己拿的吗?”
“我问过,是朋友的我才喝的。”
时景年蹙眉,告诫她:“在KTV,离了身的东西,无论是什么,都不能喝。”
他在包厢时留意过他们这次聚会,鱼龙混杂,大多都是陌生人,只有一两个人他曾在纪柠安身边见过,她怎么敢跟着这群人玩这么晚。
“我知道了。”
时景年在正事上严肃起来的时候,纪柠安不会反驳他,也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
喝醉了酒,挨了教训,她说什么也不会再喝了。
时景年沉默了下,看着女孩子柔软眉眼,又想到半个小时前在混乱中看到她的模样:“这种地方,以后不要去。”
口吻难得有些强硬。
纪柠安愣了一下:“但是偶尔有朋友……”
时景年微低着眼睫毛,眼底有淡淡的倦怠的青色,在微僵的气氛下,最后还是退步。
“你如果想去,我陪你去。如果我不在身边,尽量不要去好不好?”
纪柠安轻眨了眨眼睛,还没说话。
“特别想的话,拿我的卡,跟朋友上四泰会所或者兰生,安保系统很好,随你们玩,我认识那里的经理,他们会照顾好你,我也放心。”
今天这种事情,没发生意外是运气,时景年不能抱着侥幸心理赌下一次。
纪柠安的事,要妥妥当当、万无一失,才能放心。
她是他的妻子,在法律层面,也在精神层面,有责任,有爱意,换做旁人,就算喝到凌晨五点,时景年也不会多看一眼。
“我不在,不可以喝酒,果酒也不行。”这个坐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清冷如天上月,如今却一字一顿的叮嘱,眉梢透着几分几经周折的慵倦,纪柠安心口有些莫名的发涩。
刚柔并济,谦和坦率,偏爱和原则缺一不可,并不冲突。
是她的时景年。
她说都听他的:“不喝酒了,酒真的一点也不好喝。”
这些事情,揉碎了,掰开了,沟通和包容,清清白白,坦坦荡荡。
时景年眉眼有了些松动的痕迹,像是料峭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