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都做了什么。”
“好吧,你们好好说话,好不容易都在,今晚在家里吃饭。”
半小时后。
书房中传来了一阵刺耳的声响,砰然,像什么东西重重砸在地上。
“现在马上去把我把转专业的事情我办了!”
“你高中叛逆就算了,怎么现在还这么不知轻重,体育生能有什么前途?好好的金融你不学,国外几所名校给你发了录取通知书你不上,非得气死我是不是?!”
“不转,没兴趣。”
裴绪砚左耳进右耳出,手指在口袋中抵了抵打火机,有点痒,似乎好笑。
“你都规划我人生十多年了,怎么还不够?家里都有我哥了,以后公司归他管。”
“不行,你哥他……我是为你好。”裴父不容置喙。
“你就算因为以前那事跟我生气,现在也该够了,明天我就去滨大给你办出国。”
“你办。”裴绪砚点点头,推开书房的门,背对着裴父,声音冷了下来,“那破地方你上去吧!”
“还有,你做过的事解决干净了吗?连自己都管不了,别管我。”
“我怎么有你这种儿子!”
裴桓拿着烟灰缸狠狠砸在裴绪砚脚旁,眉眼笼在阴影中,眼看着他走远,剧烈咳嗽起来,耳边还回荡着裴绪砚说的话,闭上眼,想起什么……
半晌,心中有了主意,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裴母忐忑的在楼下徘徊,这父子俩都是倔脾气,谁都不肯妥协。
裴父是把裴绪砚当成继承人来严格要求的,可谓是裴绪砚十岁之前,从未接触过游戏这两个字,剥夺了一切自由,残酷到窒息——
只剩下各种上等社会的规矩利益、金融法学,以此度过漫长童年。
裴绪砚人聪明,天赋高,有些事不用心就能学会,早早在金融方面表现出了极强的敏锐性,可不知道是不是压得太狠,自从高中开始,他的性格就一直在反弹,越肆意,越冷厉,一门心思报了体育。
如果不是当年裴父极力阻止,甚至一度跟国家运动队的人表态,也许现在裴绪砚不会在滨大。
而是在国际赛场上。
父子俩自此之后彻底闹崩,都是说一不二的强势性子,每逢见面必吵架,裴绪砚上了大学后,就几乎连家都不回了。
她心累想着,裴绪砚回卧室打了个车钥匙就下来了。
“绪砚……”
“我今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