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微白,更加愧疚。
“你是裴绪砚的朋友吗?”医生说,“你可以进去看看。”
柒安摇摇头:“我就站这里就好……”她没有资格。
小猫有些急躁的站起身来,朝她喵呜了两声,声音奶乎乎的,猫瞳困惑又澄澈,不停的朝她扒拉着爪子。
小猫的世界很简单,只想她为什么不来抱抱它。
“七七。”柒安呢喃了一声,朝它笑了笑,眉眼白净温柔,做了个拥抱的动作,一字一顿,认真道,“对不起。”
走廊另一边响起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
“阿砚,七七好点了没有啊?我好久没来看它了。”
比起女音的娇俏,男音更加低沉淡漠。
“好多了。”
柒安惊慌,下意识的想逃,无法去面对裴绪砚,连招呼都来不及打一声,就直接夺门而出。
旁边的医生一头雾水。
走廊的对面,裴绪砚脚步微顿,他今天穿了件黑色冲锋衣,侧脸疏离,越发显得不容接近。
“怎么了?”关玥楠疑惑问。
“喵!”七七隔着窗户对裴绪砚叫,声音急躁。
外面下了一场雨夹雪,刀子似的刺在人的脸上,天边阴沉沉的,道路又湿又滑,柒安跑的匆忙,心跳急促,浑身顷刻间被雨雪淋透了。
不知道被谁重重撞了一下,猛地摔在地上,膝盖磕在湿滑的地面,痛到无法呼吸。
那女孩子赶忙扶她:“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你走吧。”柒安忍着痛,冲她摆摆手。
她一时跪坐在地上,有些起不来,低头去看膝盖,出血了,原先结的痂也破开,能感觉到鲜血沿着纤细的小腿流下来,更加可怖,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雨夹杂着雪,从灰色的天空中下的很猛烈,视野逐渐模糊不清,将她淋透的像是小狗一样可怜,手上也破了皮,渗出血丝。
很疼,但是柒安没哭,试图站了两次,都没站起来,雨水从侧脸线条滑落,睫毛如残翼,苍白的像张纸面。
突地,心口微弱跳了一下,她有预感似的抬起头来。
隔着一条长街,车辆飞快穿梭而过,行人面色匆匆,天气灰蒙蒙的,雨雪飘荡,男人站在那里。
他撑着一把直柄雨伞,伞面落下稍许阴影,挡不住优越的轮廓,黑色冲锋衣被风吹得鼓起,身姿挺拔,如凛冬松柏,正看向她的方向,眼底的情绪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