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偏远,没什么人,很空旷。
楚今安亭亭玉立的站在男人身后,不出三步的距离,清清嗓子,开口叫人,怪谁,怪他身上压迫感太重。
警卫看到楚今安,认了出来,下意识看向傅容珩。
傅容珩刚把鱼食扔进湖里,搅乱了一池平静的湖水。
湖中的鳄鱼争先恐后抢食,身躯至少五米,甩动起来强而有力,张开嘴将食物猛地吞到嘴里!
鳄鱼池的水面渐渐弥漫出一丝血色,随着池水翻涌。
水面残暴又血腥,弱肉强食的竞争规则,让人看着不适。
他倒是意兴阑珊,没有任何波澜,连侧倚栏杆的动作也随意,风绕过他衬衫缱绻,那一抹白,不温润,反而愈发冷漠禁欲,沉到骨子里。
直到听到身后的温软动听嗓音,傅容珩才动了下眉骨,眉峰凛冽深刻,缓缓转过身来。
湛黑的眸,看到了楚今安。
一个短暂的眼神交汇。
要用多少故事和笔墨,台上戏腔台下客,来诉漫长岁月的相识。
春日深,半场戏未尽兴。
风吹乱了楚今安的发丝,也拂动着温润沉厚的大衣,色调算暖,衬她,皮肤白皙,明贵又动人。
傅容珩看她两眼,眯了下眸:“怎么在这。”
声音低,冽,皑皑如松间雪。
他态度,不陌生,也不疏远,一身权贵杀伐养出来的正经骨。
楚今安找回点以前的感觉,又觉得他这几年城府愈发深沉,不知是不是曾经的傅四爷。
“来修留声机,刚好看到你了。”楚今安说,落落大方。
傅容珩点了下头,没再问,身后是大片春景,雨后天青,将他的轮廓润色的刚刚好,却掩不住寡淡。
跟他相处像饮杯冰烈酒,有时候,让人爱的浓烈却冷。警卫见傅容珩无声的态度,极有眼色的往远处走去。
“师傅说——”楚今安被他看着,心跳有点乱,见警卫要走,还以为傅容珩有事要离开,话比意识先开口,声线明净,响在寂静的白桦林中。
“嗯?”
他的视线投过来。
楚今安心跳拍子缓了两秒,反应过来不是傅容珩要走,耳根有点热,幸而风还她一份体面,吹散了脸上的热度。
她想问问他最近还好吗,又或者说声好久不见,可思绪随着心跳纷乱,又觉得哪句话都不好,消弥于唇齿间。
最后清清嗓子,跟他说,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