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平整肃穆的衣袖被攥出了褶皱,有影子在延伸,袖扣反射着阴天的凉。
傅容珩脚步停住,垂眸看她,视线滑落在攥住自己衣袖的细瘦手指上,指尖白皙脆弱,凝着一抹雪色。
无声和沉默之间,竟有丝无人知晓的宿命感。
楚今安对上他晦沉深邃的目光,冲动之下,勇气盈满胸膛,将私心脱口而出。
“我现在不爱哭了!”
她想说的是。
“我长大了。”
你可以,不必再把我当成小辈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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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一声沮丧的呜咽从喉咙中溢出来,好像小动物无精打采的叫声。
好烦好烦好烦!!
楚今安回国后在医院从事外科部门的工作,昨晚晚上一点钟才下班,今早又刚做完一个两小时的手术,累的倒在椅子上不想起来。
窗外春光正好,枝头上的喜鹊叽叽喳喳,放在窗台上的盆栽抽枝发芽,冒出生机勃勃的绿色,很柔和,很治愈,在阳光下舒展着。
楚今安将今日早晨的报纸盖在脸上,坐在办公椅上转了一圈。
她那天到底在说什么!
傅容珩会怎么想?
楚今安越想越烦。
“楚医生?”不太确定的清润嗓子响起。
楚今安立刻放下晨报,正襟危坐,脸色正经,一身白大褂,干净又清冷:“有病人吗?”
梁商君端着茶杯从外面走进来,觉得她刚刚的反应颇为好玩,哭笑不得的看她,一手插在白大褂的兜里,面容清朗,声音平和。
“没有,只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说吧。”
梁商君在国外跟柒安进修的是同一个专业,如今在北城第一人民医院也从事着同一个科室的工作。
他刚来,人生地不熟,柒安打小在这片混,就被派来多带带梁商君。
科室里还有人取笑他们说,像一对金童玉女。
楚今安工作的时候,跟私底下差距很大,褪去了金枝玉叶的架子,是救死扶伤的医生,穿上白大褂,有种干净的神圣感。
她有天赋在身上,融合了先进的西方医疗技术和家族数百年来的中医理念。
医院的老一辈主任打小看着她长大,都当成自己的女儿看待。
“今天是我值夜班,但是晚上有要事,我们能不能串一下班?下次你值班我替。”
梁商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