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必须是不敢。
一来,还在对方手下讨生活,二来,也怕同事觉得咱是落井下石小人做派。
所以说,这人一辈子,百分之八十,都活在人言可畏里。
每个人都想活出自我,可又有几个人真的活出了自我。
一根烟抽完,苏沫反手勾过烟灰缸把香烟掐灭,吐了口浊气,正想拿起扔在办公桌上的手机给秦琛打一通电话问问她那边的情况,阮卉的电话就
打了进来。
瞧见阮卉的来电提醒,苏沫心底咯噔一下。
某些被她遗忘的事在脑子里冒尖。
苏沫抬手捏眉心,心虚按下接听,“卉卉。”
阮卉隔着手机,“呵。”
苏沫无比真诚地说,“我要说我不是故意忘的,你信不信?”
阮卉,“呵呵。”
苏沫,“你信或者不信,我这一腔真挚的感情就在这里……”
不等苏沫把文艺范的腔调表现完,阮卉出声打断了她的话,阴恻恻地说,“你知道我昨晚等到你几点吗?”
苏沫试探问,“几点?”
阮卉,“凌晨。”
苏沫,“辛苦了,阮女士。”
阮卉,“最惨的不是我,而是我那个相亲对象,对方前一晚上的夜班,你知道昨晚到最后对方都什么样了吗?”
苏沫说,“虽未亲眼所见,但能想象。”
阮卉被气笑出声,“别废话,今晚,你要是再敢失约,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苏沫道,“你那个相亲对象昨晚吃亏没吃够?今晚还去?”
阮卉颇为自信地‘啧’了一声,“还不是姐魅力大。”
苏沫,“我信的,卉姐。”
阮卉,“滚。”
苏沫,“好嘞,奴婢告退。”
跟阮卉挂断电话,苏沫转手拨通了秦琛的手机。
彩铃响了会儿,电话接通,秦琛磁性好听的声音响起,“我在隔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