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兆熙难以置信道,“祖父,私军信物,怎么能给我?大哥是嫡长子,蜉蝣军自然理应由大哥掌管,我……”
“这只私军本就是要留给你的。”
老侯爷收敛了笑意,肃然道,“你大哥继任了定国候之位,执掌安凌军多年,战功赫赫,谁也撼动不了他。你是嫡次子,没有第二个爵位可以给你,因此你父母早已决定要将蜉蝣军留给你。”
“你大哥也知道这件事,所以才一直费尽心思逼着你练武强身。”
“他素来治军严谨,临行时我便将半块兵符给了他,有他先替你操练把关,待你接手那日蜉蝣军也不至于一盘散沙。”
“祖父……”左兆熙喉间哽咽,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再次颤动不已。
从小到大,殷氏就一遍又一遍灌输给他,祖父只信重大哥,不管是定国侯爵位或是侯府暗卫,都从来没有给他任何指染的机会。
他一直以为他是一个弃子,上有才华横溢文韬武略的大哥,下有娇俏可爱深得贵妃青眼的幼妹。唯独他,庸碌平凡百无一用!
没想到,他们早已为他铺好了路,他分明只需再往前迈几步便是鹏程万里。
可他却心甘情愿被困在殷氏编织的网中自苦,困顿迷茫止步不前......
“不过你也别得意,以你现在的能力,还执掌不了蜉蝣军。”老侯爷当即浇下一盆冷水。
“军中之人最是看重实力,倾颜说得没错,你是该先到安凌军磨砺磨砺,待你日后有了一番作为,再接掌蜉蝣军方能服众。”
左兆熙闻言颔首,下意识捏紧了掌心带着温度的令牌,“孙儿听祖父的安排,决不会再辜负祖父的信任!”
“今日过后,殷氏坏了名声想必也会消停些时日,事不宜迟,第三日盖棺下葬后,那天夜里你便出发。让袁野安排几个人护送……”
“还是别用侯府的暗卫了,殷氏在侯府根基深厚,绝对不能让她知道你还活着,让他们对我们有所防备。”左倾颜顿了顿道,“我让三殿下安排人护送你去西境。”
左兆熙听她说起祁烬,忍不住皱眉,那家伙竟能让左倾颜如此信任他?
复又想起祁烬本就在母亲膝下长大,又与侯府常有往来,对倾颜也是极好,他终是没有拒绝。
“小姐,前头有客来吊丧了。”门外传来黄芪的声音。
“谁?”
“是殷家长媳悦郡主。”
左倾颜以眼神询问老侯爷,只见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