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来意，许骁的手不自觉抠上脑门，素来大大咧咧的神情也有所收敛。

他不开口，穆然也保持沉默，而苏兮玖，正抱着兔头啃得正欢。

“其实，我是来道歉的！”

“为啥？”抹了把嘴，苏兮玖很是不解，“你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还是，你干了什么违法乱纪的勾当，需要我帮你出庭作伪证？事先声明，咱学法律的，干不了知法犯法的蠢事？”

思维不在同一维度，交流起来确实困难。

穆然捏紧拳头，克制住给她一个爆栗的冲动，“你就不能往简单的方向想？比如是为了前段时间的粉丝闹事而表达歉意！”

“那也不该由狗哥道歉吧！虽然粉丝行为，正主是要担责，但是总要分场合吧！之前的事，我们都清楚，狗哥只是个无辜的路人。父债子偿都被淘汰了，还闹这出！这年头了，帝国居然还有封建余孽？”

“天真！”

以往发生同样的场景，穆然多半会赞同或默认她的话，而这次，她毫不犹豫地否定了，且否定的彻底。

“在大众看来，粉丝和你们就是一个整体，很难完全区分开来。既然明星享受了粉丝带来的红利，自然也要承担起约束粉丝的责任。你是运气好，遇到不爱生事的元宝们，可大多数人没你这样的运气，那他们就得打掉牙齿和血吞。和大众道歉，已经是最宽容的处理方式了！”

许骁动动嘴唇，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娱乐圈就是这么现实，永远割舍不开利益关系。

苏兮玖看着他们，嘴角微掀，露出一抹略带讽刺的笑容：“那我是不是应该感到庆幸？庆幸粉丝没给我煽风点火，招惹是非？若是将来有元宝犯了原则性错误，警察是不是得把我一起送进去？那可真是不好意思，我还年轻，没有给人喜当爹的爱好！要真出了什么事，我会是第一个送他们进去的人。”

“打着为一个人好的旗号，肆无忌惮伤害别人，罪行还能连坐？真有这么便宜的事就好了！按你们这么说，当初蒋玉婷几次三番针对我，我应该去做她粉丝，多送点礼物还能混个铁粉，然后打着她的名号去欺负人，让警察把她和我一起抓起来？想想不觉得荒谬吗？粉丝在是某人粉丝之前，更是独立的个体，既是个体，那么该有承担责任与义务的权利。别给我来得了他们的好处就该给他们当牛做马那一套，退一万步讲，总有那么一些人是没有占粉丝便宜的，我有没有捞到他们的好处，穆姐你不清楚吗？更何况，法治社会，法大于一切，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