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清香钻进了他的鼻子。
侧脸看去,床头的桌子上放着一个花瓶,而花瓶中则插着几支花,娇嫩的花瓣上凝结着露珠,仿佛正在诉说生命的美好。
再远一点是一个窗户,此时窗门正打开,微风鼓动着轻纱般的窗帘,绕过花蕊,将芳香带到轻原轶的鼻子中。
“吧嗒...吧嗒...”
他睁着眼,滴滴泪水从他眼角涌出,顺着眼角流下,沾湿了洁白的枕巾。
“这里是天堂吗?”
说起来有些好笑,只是普通农家清晨的景象却让轻原轶不自觉地流出眼泪,可谁又知道那五年地狱般的生活早就将他心中的希望碾得粉碎,眼前的美好令他感到了一股不真实感。
虽然父母的死让他明白,生活就是那么的真实,但他还是不由自主生出了这种感觉。
他轻轻掀开了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害怕自己动作再大一点就会打破这一切,又一次回到那个令他胆寒的地狱。
“轻原,你醒...咦?你怎么哭了?”
卢瑟听到了屋里的动静,于是便放下手中的活计推门走了进来。
“恩,我哭了吗。”
轻原轶闻言,用手摸了摸眼角,果不其然,那里是湿润的。
还是不够灵敏啊,就连身体流出眼泪都没有发觉到....
“抱歉,如果让你感到困扰的话,我可以给您跪下来赔礼道歉。”
“没关系的孩子,就当这里是自己家,”卢瑟拍了拍他的肩膀,蹲在了他身前:“是不是想起来父母了?”
眼前的男孩虽说语气平淡,但其中的卑微让他感觉到心疼。
这孩子究竟经历过什么?哪个**让原本应该天真烂漫的孩子变成这副为了生存能卑躬屈膝的状态?
“....嗯。”
轻原轶面对同类突如其来的热情有些不适应,他生硬地从嘴里挤出答复。
末世里可没有这些,跟同类见面,别人不**一刀都算是友好了。
卢瑟笑了笑,尽量让自己的声线听起来亲切一些。
“雷克都和我说了,他这人就是这样,给我们家户口上挂了个小伙子都先斩后奏。”
“虽说我们家也不富裕,但是多一张嘴还是没问题的。”
眼前这个金色头发的中年男人的一番话语,让轻原轶心中变得暖和了起来。
原本藏在背后,打算在不妙时挥出的手刀也稍微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