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那场神灾最终的产物,作为一名常年关注安苏的提丰指挥官,安德莎当然调查过这方面的事情,但她的调查注定不会知道太多细节。
有着血肉之躯的人类,要经历怎样的变化才能形成这遮蔽整个地区的奇迹?这位强大的贝尔提拉女士又有着怎样的来历?她对此非常好奇,却不知道该向谁去打听。
父亲或许知道些什么吧,毕竟这一切都与那个已经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黑暗教派有关……
墙砖缝隙里的花苞摇晃着,周围渐渐聚集出了很多细小的藤蔓,最终花藤中凝聚出了一位女性的身影,贝尔提拉站在那里,似乎正在认真打量着安德莎的模样,尽管她的脸上缺乏表情变化,眼神也显得呆滞木然,可这种上下审视的样子仍然让安德莎感到了一阵不自在。
“请问……”她实在忍不住打破了沉默,“我身上可有不妥?”
“没什么,只是我已经好久没有关注过像你这样的提丰人了……”贝尔提拉摇了摇头,“尤其是在成为一株植物之后,我更难随意走动。”
安德莎不知道这位强大的古代德鲁伊为何突然如此感慨,她只觉得对方说话有些古怪,在不知如何回答的情况下垂下了眼皮:“是么……那我倒是有些难堪,让您看到一个像我这样狼狈的提丰人。”
“狼狈?在战场上负伤并不狼狈,与你相比,我这幅姿态才是真正的狼狈,”贝尔提拉笑了一下,说着安德莎更加听不明白的话,随后在安德莎刚想询问些什么的时候,她又突然看了露台入口的方向一眼,“啊,看样子有人来探望你了……或许我应该回避一下。”
安德莎本想叫住对方,但只来得及张了张嘴,面前的女子便突然化为崩落四散的花瓣和藤蔓,飞快地离开了露台,安德莎只能皱皱眉,回头看向露台入口——她看到父亲出现在那里,正推门朝自己走来。
曾几何时,这还是她做梦都想象不到的场景,今日却如此自然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你的身体刚刚好转一些,尽量不要活动太长时间,”巴德看着自己的女儿,忍不住带着关心说道,“今天感觉怎么样?”
“好很多了,”安德莎回答道,“我会根据自己的体力情况起身活动的。”
简单的一问一答之后,父女之间便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露台上维持着令人尴尬的安静。
事实证明,十几年的分隔终究不是那么容易彻底消弭,尤其是在这十几年里两个人都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各自走过难以想象的人生轨迹之后。在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