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向旁人打听来历,才知道原来这和尚是南方浮提国人,此次千里迢迢,便是为了参加这水陆法会。
这浮提国与天竺一般,都是信奉佛教的小国,只不过这浮提国的国教是密宗,却是与天竺的大乘法有本质上的不同,倒是与藏地佛有些渊源。
这倒不是关键,毕竟来参加水陆大会的和尚,没有上百,也有几十,外国和尚也不是没有,只是像这位这么奇葩的,却还真是仅此一例。
“要来了,要来了,快看!”
果不其然,只见这位报晓头陀到了老地方,扎了个马步,深吸一口气,忽然长啸起来,声如鹰隼,劈破风浪,声音之烈,甚至在口前形成了一道白气风波。
“南!无!阿!弥!陀!佛!”
围观众人等的就是此刻——
“哈哈哈,果然又叫了起来!”
“这和尚来长安两个月,就叫了两个月,再这样下去,以后这城门敲钟打点的差事怕不就没了。”
“此人真是个一根筋的木瓜。”
“怕是读经读傻了吧。”
有道是经文本一种,各解不同义,在街坊百姓的眼中,这和尚是个脑子有问题的货,指手画脚,嬉笑怒骂,但是在曹面面的耳中,却不亚于洪钟大鼓,直接撞在自己的心里。
三寸法师、老和尚、报晓头陀,三唱合一声,直直撞入她的脑海中,仿佛什么破碎,又仿佛是什么重新建起;这小伪娘忽然睁开双眼,显出卐字金光,走了七步,口中低吟——
“我有一论明镜,从来只为蒙昏,今朝磨莹照乾坤,万象超然难隐!”曹面面露出迷人的笑容,身子一转,便就消失在巷口。
“南无阿弥陀佛!”
报晓头陀忽然止住长啸,哈哈大笑,扬长而去,缩地成寸,“终于度化了一个施主。”
“咦咦咦,为何前方如此热闹,待小生前去看上一看,”只听一道仿佛还未长大的声音响起,一个叫花子打扮的人窜了进来,那身上的恶臭味,顿时将四周人逼退开。
“叫花子,你这是掉粪坑里去了吗?”
“非也,非也,小生杜书杜慕文,乃是书生,并非是乞丐,至于为何如此狼狈,乃是因为小生前几日,为了赏那浮云山上的落霞碑,一不留神,掉入了沼泽之中,加上如今还没有沐浴更衣,自然也就有些异味——”
一听这话,周围人顿时离的更远,不过杜书呆也不在意,只是自言自语:“这水陆大会也是一件盛事,小生可不能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