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朱县令早就准备好的手段,倘若对方只是寻常衙内,朱县令就想办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只是怎么都没想到,事主是户部侍郎的公子。
周公子“呵”了一声,“纵马行凶,伤到谁了?霸凌良家女子,姓朱的你上街问问,我有动这个女人一根手指头?”
“那许是这女人认错了人。”朱县令笑呵呵的把讼书收回袖中。
糟糕,朱县令搞不定,我得想办法自救,实在不行就跑路了....但肯定会连累二叔一家。许七安有些急,在这年代,只有官二代能对付官二代,他的段位和人家差太多了。
别说是他,就算是二叔,一个御刀卫的百户,在户部侍郎面前算什么?
什么都不是。
至于后悔,没有,刀架在脖子上,难道任人宰割?
念头急转间,他看见周公子的一名扈从离开了县衙,而朱县令没有阻止。
许七安心又凉了几分,走到王捕头身边,低声道:“头儿,兄弟我今天在劫难逃了,有件事想拜托你。”
王捕头沉默了一下,低声说:“你说。”
这一个月来,他和许七安的关系突飞猛进,天天去勾栏耍,一起喝花酒,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你先借我一两银子。”
王捕头在怀里摸了摸,摸出一把碎银,不到一两。
许七安接过碎银揣兜里,这才说道:“头儿你骑马速去我家,到我床边的柜子里取一本书,一本蓝皮书,记住不要拿错了。”
日记是浅黄色的封皮。
“你拿了书之后,立刻去司天监,找一位叫采薇的姑娘,帮我捎一句话:许七安有难,速救。”
司天监?!王捕头一脸踌躇,“那地方岂是我这种人能去。”
让他进司天监,就相当于让普通人进皇宫,连靠近的胆儿都没有。
许七安就知道是这样,低声道:“我要出了事,这些银子可就没人还你了。”
王捕头瞪大眼睛。
“帮我办成这件事,下个月的俸禄全归头儿你。”
“许七安**的。”王捕头骂骂咧咧的冲出了县衙。
......
许平志收到通知,从同僚那里借了马匹,快马加鞭的赶到长乐县衙门。
踏入门槛,进入公堂,首先看见哭的不停颤抖的女儿,紧接着是剑拔弩张的衙役和扈从。
许平志收回目光,来到女儿面前,脸色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