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风入一份干股,大当家的看怎么样?收益对半。”包平直截了当道。
“这份胆量!”李桑柔啧啧赞叹,“你来找我入股,是觉得我想要独家霸着这邮驿,不许别家入行是吧?”
“大当家的……”包平笑的有些尴尬。
“四海通达刚关门没几天,你这么想,也情有可原。
我确实想在邮驿这个行当里,一人独大。”
包平听到一人独大,直看向李桑柔。
“这是个新行当,还没有行规,这行规,我想说了算。
至于顺风,我从来没想过只此一家,只此一家还有什么意思?
一个行当,要是独此一家,那这个行当,也成不了行当。
你们想做邮驿生意,只管去做。
有几句话,你们记着就行了。
第一,顺风跟你们,或是以后别的做邮驿的商号,不是对手,而是同伴,共同开拓一个新行当的同伴。
第二,生意不可能只是生意,你在齐地做生意,就得先把自己当成齐之子民,看好你的人,看好你的老乡,看好你的亲朋好友,真有什么事,不是一句不知,就能推脱得了的。
这会儿,你若是在梁地,也做这样的生意,也是一样,你先是梁地子民。”
“是。”包平脸色微白,片刻,欠身道:“在下懂了,大当家的教训的极是。”
“你们歙州人,最讲究宗族归属,死在外面,哪怕万里之遥,也要骨埋家乡,魂归故里。
身骨归家,家又归哪里?
身,家,国,天下,你都得想一想,得想好了,一旦战起,你归属何处。
齐梁之间,兄弟之争,无关族类。
这身属此国,还是彼国的事儿,多数人,不用多想,他们都能避得过去。
可你,生意做成这样,又想插手邮驿生意,照我看,你肯定是避不过去的。唉。”李桑柔叹了口气,“非此即彼,骑不得墙,一定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你们做这邮驿生意前,得先把这件事想好了,要不然,是要出大事儿的。”
包平脸色苍白,片刻,站起来,冲李桑柔长揖到底,“谢大当家的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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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桑柔带着蚂蚱,在瑶华宫外绕了半圈,硬是没找到能偷偷溜进去的角门侧门偏门。
听着里面的热闹喧嚣,李桑柔往后退了几步,四下看了看,示意蚂蚱,“咱们从这儿跳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