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血。
掌柜再跑一趟,再请一位跌打大夫过来。
两位大夫忙了一个来时辰,洗干净伤口,起出箭头,敷了药,包扎起来,开了汤药,立刻熬出来,灌了一碗下去。
金毛在窜条床前守了一夜,第二天天刚亮,陆贺朋又带着那两位大夫过来,换了药,诊了脉。
临近中午,窜条一身热汗之后,睁开了眼。
“窜条。”金毛扑上去。
“毛哥,我这是死了吧?你也死了?”窜条声气还是很低弱。
“放屁!死个屁!活着呢。想吃点啥?肉糊?”金毛想笑,眼泪却掉下来。
“能吃肉糊?”陆贺朋也伸头过去,看着面无血色的的窜条。
“能,老大说能。我喂你吃几口?”金毛答了一句,端起暖窠中的肉糊碗,用勺子喂到窜条嘴边。
“真香。”窜条用力咽了。
金毛喂了三四勺子就不喂了,再喂了小半碗鸡汤。
窜条长长吐出口气,“毛哥,真是你?肯定是梦。”
“没做梦,老大让我到无为,从无为再去扬州,经过江宁,我想着给大家伙儿送点儿纸钱,刚送完纸钱,想着给龙王爷磕个头就走,就碰到了你。
你别说话,先养神,放心睡放心吃,咱在老大的地盘呢。”金毛趴在窜条耳边道。
“那我再睡一觉。”窜条砸吧了下嘴,闭上眼睛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