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饼,边走边吃,直奔迎江寺。
子时前后,李桑柔赶到迎江寺。
迎江寺内外,一派静谧安然。
李桑柔跳进寺内,直奔那座和诸僧人远远隔开的园中小院。
小院上房,还和一次一样,没关门,佛前亮着两盏长明灯。
旁边一间屋,窄小的一张床上,叶安平已经睡着了。
李桑柔走到床前,轻轻推了推。
叶安平睁眼,见是李桑柔,呼的坐了起来。
“你?”叶安平按在床上的两只手微微颤抖。
“先皇是病死的,不是我杀的。”李桑柔看着激动中透着惊惧的叶安平,“我只是找到了证据,告诉了二皇子,他的生母不是沈娘娘,而是那六位小娘子中间的某一位。
先皇病死时,沈娘娘服了毒,两个人一起走的。
二皇子在沈娘娘灵前落发出家,和你一样,做了僧人,现在在皇陵守陵。”
李桑柔说着,从腰包中拿出左柔娘那封信。
“我找到了二皇子出生的地方,在阳武县外的皇庄里……”
李桑柔仔细说了左柔娘这封信的来历。
“……左柔娘从被掳走,一直到死,必定都被看守的极其严密,不会让她知道什么信儿。
可左柔娘还是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还能知道稳婆们可托,能递出这封信,这封信,是写给你,而不是给她的家人,她确实如你所说,极其聪慧,可惜了。”
叶安平双手接过那封信,手抖的几乎托不住。
李桑柔往后退了两步,看着叶安平抖着手拆开那封信,一目十行看完,再一个字一个字看一遍,再看一遍,俯身往前,嚎啕大哭。
李桑柔默然看着哭的撕心裂肺的叶安平。
叶安平一阵痛哭后,慢慢坐直,李桑柔侧头看着他,他看起来清爽清明了许多。
叶安平轻柔仔细的折起那封信,贴身收好,下了床,对着李桑柔,跪下磕头。
“不敢当。”李桑柔侧身避过。
“二爷是谁的孩子?是柔娘生的吗?”叶安平认认真真磕了三个头,站起来,看着李桑柔,低低问道。
“不知道,知道的人,都死光了。”李桑柔叹了口气。
“南梁军已经攻占了合肥县。”李桑柔看着叶安平,“我犯了点儿事,从军赎罪,怕一战而死,所以,赶紧把这封信送到你手里。
这信你看过,这场战乱之中,或是我,或是你,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