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打理,就托房牙出手。
张猫和谷嫂子一趟就看中了,虽说离家远了点儿,还是当即就买下来,把作坊搬了过去。
李桑柔这是头一趟去柿子巷,一边走一边闲看着两边。
离柿子巷还有一条街,李桑柔正仰头看着只高高挂着的走马灯,挂灯的是家靴子铺的,灯下挂着几只时新样的靴子,随灯旋转。
李桑柔正赞叹这广告别出心裁,身后有个熟悉的声音,带着丝丝不确定,像是在招呼她。
“姑姑?”
李桑柔回头。
赵锐在她侧后,一脸惊喜,几步冲过来,“真是姑姑!这么巧!”
赵锐个子长高了很多,已经是大人模样了,穿着件靛蓝绸长衫,外面一件靛蓝绸面棉披风,看起来清爽悦目。
“长这么高了。”李桑柔抬手在赵锐胳膊上拍了拍。
“嗯,比姑姑高了。”赵锐高兴而兴奋,“初一那天,我和弟弟妹妹去给姑姑拜年,炒米巷和铺子都没找到姑姑。
晚上又去,也没见到。
后来,找到瞎叔了,瞎叔说你做大事去了,说他也要走了。
姑姑的事情办好了?”
“嗯。你这是往哪儿去?”李桑柔看了眼赵锐手里提着的大提篮,岔开了话题。
“给阿娘送东西,她常喝的茶,她的腰枕,她的杯子,还有几包点心,阿娘断不了零嘴儿。”赵锐提起提篮,答的十分仔细。
“你阿娘到哪儿去了?”李桑柔惊讶问道。
“在张姨她们那儿做帐房。”赵锐笑起来,“这事儿,姑姑还不知道?去了有半年了。
前几年妹妹和弟弟都小,阿娘要照顾两个小的,顾不上别的。
后来小妹大了,跟着大妹上学放学,不用她操心,小弟也跟着先生开蒙识字,阿娘空下来,就又开始思念阿爹,思念江都城。
后来我去看瞎叔,说到阿娘,瞎叔说,阿娘这都是闲的,说得找点事儿让阿娘没空想这个想那个。
瞎叔说,我阿娘做帐是把好手,从前,阿爹在的时候,邸客里的帐,都是我阿娘管着的。
瞎叔就带着我去找了趟张姨,巧得很,张姨那儿正缺个管帐的。
开头,阿娘不肯去,我和大妹好说歹说,总算说动阿娘去试试。
谁知道。”
赵锐的话顿住,笑起来,“后来,阿娘就成天掂记着她的帐,掂记着坊里这事那事儿。
前天说是